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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千三百八十一章 苏醒归来反击上（第2页）
他微笑：“我会成为桥梁的一部分。就像辰砂化作流光，阳九散为星火，阿蘅燃尽herself成为真理之焰??我们都不再是‘人’，但我们从未离去。”
话音未落，整个空间猛然震动。一面最大的镜子轰然炸裂，碎片飞溅中，显现出一幅令人窒息的画面：天理院核心，一座悬浮于虚空中的巨塔，通体由黑曜石与活体符文构成，顶端镶嵌着一只永恒闭合的眼。此刻，那只眼正在缓缓睁开！
“不好！”洛渊脸色骤变，“它察觉到了思枢环的复苏，要发动‘归零协议’！”
“那是什么？”
“将整个多元宇宙重置为初始状态，抹去所有自由意志，回归绝对秩序。”
“能阻止吗？”
“只有一个办法??有人必须进入天理院，亲手关闭‘源律引擎’。但一旦踏入，便再也无法回头。身体会湮灭，灵魂会被囚禁，连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
昭沉默片刻，抬头看他：“我去。”
洛渊摇头：“你还太小，不该背负这种代价。”
“我不是为了你去的。”她说，“也不是为了阳九或阿蘅。我是为了那个在沙地上画画的孩子，为了每一个还没来得及说‘不’的人。”
她转身走向祭坛边缘，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门??由九块青铜板拼成，每一块都刻着一个问题：
1.你相信谎言可以统治多久？
2.若无人见证，正义是否仍存在？
3.痛苦值得被记住吗？
4.自由是否有边界？
5.谁有权定义‘正确’？
6.死亡能否被战胜？
7.爱是弱点还是力量？
8.错误的道路是否也算前进？
9.为什么我们要一直低头？
她伸手推开最后一扇门，门后并非通道，而是一片虚无。但她知道，跨出去的那一刻，她就再也回不到这个沙漠，回不到那个破神祠，回不到母亲煮粥的清晨。
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洛渊。
他已经快要消散，只剩下一个淡淡的轮廓，仍在微笑。
“告诉他们……”他轻声道，“别怕走错路。”
她点头，一步踏出。
时空扭曲，意识剥离，肉体瞬间化为光尘。她在坠落，又像在上升；在尖叫，却又无比宁静。不知过了多久，她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两侧是无数玻璃柜，里面陈列着各种物品：一支断裂的炭笔、一只锈蚀的铁箱、一本烧焦的书、一枚沾血的勋章……每一件都标注着编号与说明。
>【编号X-091】拾壶者第一代遗物，最终于沙漠遗迹启动思枢环，引发连锁觉醒事件。
>【编号Z-334】“昭”之身份记录已被删除，推测其真实姓名涉及禁忌词根“启明”。
>【编号L-772】洛渊意识残片捕获失败，标记为“持续逃逸态”。
她继续前行，走廊尽头是一座圆形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台庞大机器??源律引擎。它形似心脏，由无数齿轮与光丝缠绕而成，每一次搏动都会释放出一道灰色波纹，扫过整个宇宙，强制所有生命接受“既定命运”。
而在机器旁，站着一个人影。
身穿白袍，面容年轻，眼神却沧桑得如同历经亿年轮回。
“你来了。”他说，声音平静，“比我预计的早了三百年。”
“你是谁？”昭问。
“我是最初的审判官，也是最后的守门人。”他答，“你可以叫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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