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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ldo;你心情不好吗？&rdo;她一边问，一边疑惑，他们此时此刻在这儿喝酒真的不奇怪吗？

&ldo;对。&rdo;莫白大方承认。

呦呦打开啤酒，灌了一口，是正宗的啤酒味，虽然她对这个并不了解。

&ldo;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吗？&rdo;莫白也喝了口酒，问她。

&ldo;在训练室？&rdo;她并不太记得，犹豫着改口，&ldo;还是食堂来着？&rdo;

莫白笑了笑，看向她，&ldo;不对，比这早。&rdo;

&ldo;啊？&rdo;

&ldo;你真的什么都忘了。&rdo;这话中带了一丝怅然的怨。&ldo;在岩岛，冬训营。&rdo;

呦呦将一罐啤酒全喝了。

她从小到大参加过不少次夏令营，但冬训营只有一次，那年她高一。

岩岛是挺著名的旅游景点，冬季尤其漂亮，尤其是大雪一层一层将雪松掩盖的时候。这个冬训营费用不低，不过对于彼时家里还没破产的呦呦来说，那点费用还不算事。

&ldo;你是莫小竹的哥哥。&rdo;莫小竹，是她的初中同学。

&ldo;嗯，你们那时一起去的岩岛。&rdo;他声音渐低，仿佛随时会被岩岛的大雪掩埋干净。

她和莫小竹虽是初中同学，但同学里也有特别要好的，不过初中三年，莫小竹对她来说也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她太安静了，用池菲的话说，就是毫无存在感。

所以她在岩岛自杀的时候，都没有人及时发现。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莫小竹割了腕，鲜红的血和雪混在一起，又被新雪掩盖。

呦呦发现她的时候，莫小竹已经奄奄一息。

后来来了直升机，医生将她带走，莫白握着呦呦的手，流着两行清泪说：&ldo;谢谢！&rdo;

当时呦呦是害怕的，也愧疚，因为莫小竹自杀前对她说：&ldo;要先走了。&rdo;

因着池菲催她出去玩，呦呦只说：&ldo;好的，祝你一路顺风。&rdo;

如果她多问几句，或许莫小竹就不会自杀了。

当然，莫小竹的命到底是救下来了，只是过了一年半载的时间，又听说她病了，后来就彻底没了消息。

&ldo;她现在怎么样了？&rdo;呦呦问。

&ldo;在国外。&rdo;

&ldo;嗯，挺好的吧？&rdo;

&ldo;快回国了，到时候请你到家里做客，希望你别拒绝。&rdo;

怎么会呢。

&ldo;呦呦。&rdo;莫白又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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