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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他在厨房折腾半天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打开冰箱拿出一包面条，还有速冻牛肉，傻笑着说：&ldo;小子，我给你煮牛肉面好不好？&rdo;

十分钟后，当电视机里柯南用针打昏了毛利小五郎，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端到了餐桌上。

说实话，黄海下的面条还不错，也可能是他在厨房里唯一会做的东西。

当司望把面条吃得一根不剩，把面汤都喝光时，黄海带着奇怪的微笑看着他。男孩惊慌地站起，却被黄海按下去：&ldo;吃饱了吗？小子！&rdo;

&ldo;饱了，都打嗝了，你不吃吗？&rdo;

&ldo;我不饿。&rdo;

他的声音如从缸底发出般沉闷，房间里的空气也变得僵硬。司望局促地抓着衣角问：&ldo;警察叔叔，世界上真的没有你抓不到的坏人吗？&rdo;

&ldo;当然。&rdo;

&ldo;你敢发誓？&rdo;

&ldo;我‐‐&rdo;黄海警官刚要点起一根香烟，又塞回到烟盒中，&ldo;但有几个例外。&rdo;

&ldo;杀人案？&rdo;

他的目光变得冰冷而可怕：&ldo;问这些做什么？&rdo;

&ldo;我在想，你接管苏州河边的尸体案，以及谷秋莎与谷长龙的案子，会不会跟你过去没破的案子有关？&rdo;

&ldo;你一个小学生，干吗要知道那么多？&rdo;

司望不跟他客气了，背起书包要往外走，黄海拦住说：&ldo;等一等。&rdo;

&ldo;天黑了，妈妈说不能随便去陌生人家里的。&rdo;

&ldo;你是哪一年生的？&rdo;

&ldo;1995年12月19日。&rdo;

&ldo;嗯，从前没有破的两桩案子，发生在你出生以前。&rdo;

&ldo;也是1995年吗？&rdo;

&ldo;是。&rdo;

说这话让他有些意气消沉，司望故作镇定说出那几个字：&ldo;南明路谋杀案？&rdo;

黄海的面色变得煞白，紧紧抓着男孩衣领，把他提到半空。他的双脚无助地乱蹬：&ldo;放我下来！&rdo;

&ldo;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互联网……&rdo;

黄海粗大的手指关节，轻轻一点就能要了他的小命，却把他放下来：&ldo;对不起，小子。&rdo;

&ldo;网上说那年夏天，南明高中死了三个人？&rdo;

&ldo;对不起，我送你回家。&rdo;

十几分钟后，黄海警官把男孩送到家门口，司望抓着他的警服衣袖问：&ldo;能帮我一个忙吗？&rdo;

&ldo;说。&rdo;

&ldo;能不能帮我找到爸爸？他是在2002年的春节失踪的，他叫司明远，在你们公安局报过案。&rdo;

&ldo;好，我尽力。&rdo;

从此以后，他每隔几天就会到学校门口找司望，一起去清真寺门口吃烤羊肉串，偶尔还带回家里吃饭。

但他从没提起过自己的老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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