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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1页）

他看着系统摇了摇头，片刻后恍然大悟道：&ldo;系统，是不是因为你没有收过礼物，所以不懂呀?&rdo;

&ldo;……你在胡说什么?&rdo;系统猝不及防被会心一击，内心崩溃，幽幽道：&ldo;你觉得像我们这种没有实体的存在，礼物这种东西有存在的意义么?&rdo;

它说着就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视线在床上扫了一圈，忽然顿住，凑近去看小落墨的爪子，担忧道：&ldo;你的指甲怎么变成黑的了?落墨，你不会真的生病了吧?&rdo;

小落墨依言看去，解释道：&ldo;那是我下午踩了墨水，被墨水染黑了。聂臻刚刚给我洗澡了，他说过几天就会完全褪色的。&rdo;

&ldo;你没事踩什么墨水?&rdo;系统说，&ldo;哎不对，聂臻那种人居然会给小猫洗澡?&rdo;

&ldo;系统，你不要总说聂臻的坏话，他明明就很好的，你偏见太深了。&rdo;小落墨不满地回答。

&ldo;行行行!你家聂臻是个宝行了吧?&rdo;系统忍着笑开口，&ldo;一朝王爷居然给一只猫洗澡，他那种成日里带兵打仗舞刀弄枪的男人，都不怕会不小心把你捏死，真是可怕的自信。你没被弄疼吧?&rdo;

&ldo;没有哦。&rdo;小落墨摇头，&ldo;聂臻很小心的。我都不觉得难受。&rdo;

系统闻言半信半疑，正想追问，卧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它回头看了一眼，瞬间吓得蹦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往小落墨的意识空间里跑，&ldo;妈呀这笑面虎又出来了!我得赶紧藏起来!&rdo;

小落墨奇怪地回头，就见聂臻温柔地对着它笑了笑，便愣愣地歪了歪头。&ldo;为什么你会怕聂臻变身呀?&rdo;

&ldo;他能听懂你说话，你不觉得这本身就不是人类能办到的事么?&rdo;系统崩溃道，&ldo;天知道数据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我根本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我!&rdo;

&ldo;这样哦。那你等天亮再出来吧。&rdo;小落墨软软道，它把床上的猫抓板和毛线球推到一边，看着聂臻走过来，小声问：&ldo;聂臻，你又变身了嘛?&rdo;

&ldo;嗯?&rdo;聂臻低低笑了笑，脱了外衣坐上床，他把猫抱起来放到腿上，温声道：&ldo;猫猫的意思是，变身等同于性情变化?&rdo;

&ldo;是哦，&rdo;小落墨点头，&ldo;你天黑就变身，从小到大就这样嘛?&rdo;

&ldo;可以如此说。&rdo;聂臻靠在榻上，手上轻抚小落墨的脊背，狭长的双眼微阖，轻声道：&ldo;约莫着是在十四岁那一年的开始的，老国师当年预言，我命里克妻克子，克父克母，生来注定孤独一生，却有稀世之才，足以安邦平天下。于是我自请驻守边疆，远离京城。在和突厥的一次鏖战中，我身中数箭，命在旦夕，然后……聂臻出现了。&rdo;

&ldo;喵喵?&rdo;小落墨不解道，&ldo;你和白天的聂臻，谁是最开始出生的那一个呀?&rdo;

&ldo;猫猫这问题问得好。&rdo;聂臻揉了揉小猫的头，认真道：&ldo;我和白天的聂臻，是同一天出生的，确切地说，在老国师预言那一天，聂臻就出现了，他杀了国师，而我，提出了离开京城。但是，在十四岁之前，白天出现的是我，那时候聂臻总是在沉睡，只有夜深人静或者……杀戮的时候，他才会醒来。他天生为杀戮和战争而生，猫猫听得懂么?&rdo;

&ldo;懂。&rdo;小落墨应了一声，它小声问道：&ldo;那为什么现在变成你在晚上出来了?&rdo;

&ldo;因为聂臻热衷于征战沙场，而我擅长谋划和处理军务。&rdo;聂臻淡淡道，&ldo;我们的能力不相上下，除了性情不同，其他地方并无区别。他在白天出来，对我们更有利。&rdo;

&ldo;我也这样觉得。&rdo;小落墨坐了起来。

聂臻低头看着小猫胖乎乎的身体，沉默片刻，忽然柔声问道：&ldo;猫猫能告诉我，今天一天发生了什么么?&rdo;

他眉目清冷俊逸，眼中却是深沉似海的温柔，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似乎是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然而其中的内容并不轻松简单。

小落墨呆了片刻，抬头看着聂臻，它想说你和白天的聂臻不是共用记忆嘛，但话到嘴边又不敢说了。

聂臻现在就和早上天亮时的聂臻一样，记忆被中断了……

&ldo;猫猫的小葫芦是白天的聂臻送的吧?&rdo;聂臻把猫抱起，小心地托在掌心里，让小落墨跟他对视，&ldo;猫猫很喜欢这个葫芦么?&rdo;

小落墨脖子上的小葫芦被男人捏在手里抚摸，它睁着宝蓝色的猫瞳，茫然地眨眼，心里一时间极为委屈。

现在的聂臻简直和白天那个问夜明珠的聂臻一模一样，可是它真的不知道答案呀。夜明珠和葫芦都会发光，都是聂臻送的，它都很喜欢，为什么偏偏要二选一。

聂臻见它不回答，眼中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柔声细语地问：&ldo;影二说，猫猫今日和聂臻在书房里待了一下午，晚上他还帮你洗了澡，猫猫开心吗?&rdo;

小落墨闻言狠狠在心里骂了一遍影二，然后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它真的不想回答这种诡异的送命题。

小猫不开口说话，聂臻也不生气，只是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描述了一遍，每说一件事就会问一遍小猫。他分明没有白天的记忆，却从影卫那里挖到了那么多消息，如果不是之前他自己承认了没有记忆，小落墨简直要怀疑他亲身经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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