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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遇陆凌泽 3（第2页）

“明日一早。”

你：“为什么这么急，牧爷爷吩咐的吗？”你心里一陷，撑住不流泪。

“不是，爷爷没定时日，明日回是因为南地战事吃紧，靖州又与之相距太远，所以我一定要早些走，才能住得上爷爷一臂之力。”

“哦，好。”你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泪啪嗒啪嗒打湿了衣襟。

“往往，乖。”牧莘揽你入怀，想安慰你，却连自己也安慰不成，平生与你第一次离别，他亦不想，奈何冰川铁马是他的宿命。

……

是夜，一如这么多年无数个普通的夜晚———

你坐在秋千上，牧莘在你身后护着你，轻轻地推着秋千绳。

你：“娘亲种的那棵合欢树长高了些，五六月份时，应该开花了吧。”

牧莘望向那棵合欢的方向：“嗯。”

你：“你去了南地，一定要小心，哪里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很艰苦。”

牧莘崛起眉：“不是很艰苦，你不要担心。”

“……”你良久无言，沉默了一会儿，又道：“牧莘哥哥可不可以为了往往不要报仇？那些修云国的人听闻都穷极凶恶……”

他打断了你：“往往，你相信牧莘哥哥，我不会有事的。”

你明白一直以来，为双亲报仇一直都是他毕生信念之一，可是杀他父母的是一个国家啊，以西羽国现在衰微疲惫的国情，复仇之路根本是以卵击石。

牧莘轻轻在你脸侧落下一吻。

“往往，等你长大了，我就来娶你，那时我若为父母报了仇，便解甲归田，你喜欢那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会一直跟着你。”

那要是“不若”呢，你不敢问。

“可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等它长得很高，比我还高，比晏伯伯还高，树冠亭亭如盖，开满了红絮似的花时，往往就长大了。”牧莘指了指那株合欢树。

初春的风尚寒，习习揉散了花语。

你：“要那么久吗？”

牧莘：“不久，很快的。”

……

次日，你早早的梳洗完毕，要去送牧莘，可他房里一切他的物品都不见了，只残留他身上淡淡的范苦的香味。你飞奔去问娘亲。

娘亲说，他三更天就启程了，怕惹你哭，所以瞒着你。

娘亲说，他离开前，到你院前说：

“往往，要好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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