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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妹妹的骨灰坛（第2页）

“我知道是你安排她进宫的，所以我对她一直都很好。”凌七月说，“甚至我连逃走的时候都没忘了带上她，她该庆幸她那么像你，否则……”

“否则她就会跟婉妃一样，死在你的手里，对吗？”

“不，她跟婉妃怎么能一样？”凌七月再次将勺子递到李书言的嘴边，“婉妃该死，她那般欺辱你，要不是当初她怀了身孕，早在太后死的时候，她就该去给太后陪葬了。”

李书言突然觉得有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了，他竟然变得这般冷漠，这般冷血，随随便便就定了一个人的生死，真是可怕。

“你变了。”李书言说。

“谁没变呢？”凌七月满不在意，“你不是也变了吗？”

是啊，谁都变了。

吃完了饭，李书言迫不及待道：“我妹妹的骨灰呢？”

凌七月放下手中的空碗，转身去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只瓷罐：“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她的骨灰，找了三年，才终于在姚州的一个小村里找到了她的消息，可惜我赶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李书言看着那只罐子，红了眼眶，“她什么时候死的？”

“不知道，七八岁的时候吧。”凌七月将罐子放在床边不远的桌子上，“她挺过了旱灾，被一户农户收养了，但也只活了两三年而已。”

“是我不好，当初我该一直找她的。”李书言看着那只罐子，心里十分懊悔。

当年她和凌七月辗转找了很多地方，可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一年多以后，他们放弃了，那么小的孩子，身体又虚弱，怎么熬得过那场旱灾呢？

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挺过去了，若是他们没有放弃，若是他们当初坚定的去找了，是不是书辞现在还活着？

“阿言，百离辰肯为了你花这份心思吗？”凌七月看着李书言泪眼婆娑的样子，突然问道。

李书言盯着罐子，良久没有说话，百离辰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也不知道百离辰会不会为她花这份心思，可李书言并不会因为凌七月帮她找到了妹妹的骨灰就原谅他。

“他不会骗我，不会背叛我。”李书言说，“至少他不会捏造一个假的妹妹来欺骗我的感情。”

“我只是想缓解你思念妹妹的心情而已，她跟你很像，不是吗？如果你愿意，她永远都可以是你的妹妹。”凌七月说，“她知道曾经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她不会背叛你，永远只有你这一个姐姐，多好？”

“书辞在我心里没有人可以代替。”李书言狠狠地瞪了凌七月一眼，“相比那样的梦境，我宁愿接受书辞已经死了的事实！那样自欺欺人才是真的悲哀！”

“那为什么你要让百离辰代替我的位置呢？”凌七月不解的问道，“你这样不算是自欺欺人吗？”

“你跟他有什么可比性？”李书言冷笑，“再说，你不也用盛盈盈代替了我？你有什么资格再这里指责我？”

“可我从来都没有爱上过她。”凌七月痛苦道，“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爱我，可为什么连你也放弃了我？”

“婉妃也爱你，不也是惨淡收场？凌七月，你该想想你自己的问题。”李书言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的盯着桌上的骨灰坛，她想抱一抱，可是她知道，凌七月不会同意的。

“她不爱我，她爱的是夜国的皇帝，夜国的皇帝死了，她理应为他殉情，不是吗？”凌七月盯着李书言的眼睛，“我一无所有了，阿言，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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