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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伤人的话？
芙楼走到童月面前道：&ldo;快走吧，尽快回鬼界，要是被黑无常发现你在人界晃悠，会害了更多人的。&rdo;
牛逸觉得世界似乎都变得可笑了起来，他和芙楼认识了这么久，自己如果有一天也像童乐一样，而自己的亲人就像童月一样痛苦，她是不是也能随随便随说出这样的话？
或者，直接被抹杀？
牛逸突然明白某些事情。
&ldo;谷芙楼。&rdo;
&ldo;啥？&rdo;
&ldo;我在你心中是怎样的？&rdo;
&ldo;呃……可以帮你做很多事的人吧。&rdo;
&ldo;……&rdo;
&ldo;但是会有防范。&rdo;
&ldo;……&rdo;
牛逸神色麻木的看着已经升到半空中，准备离开的，正侧头俯瞰他的芙楼。
&ldo;有一就有二。&rdo;
她这样说。
第九章厉鬼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但变成了，就永远回不去的，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要遭受死亡那一刻痛苦的，自作自受的产物。
有人能因为那种东西对同行的自己出手，自己相应的就会永远防范。
没错，厉鬼就是自作自受的产物，因为那种东西和同行的人动手的人更绝对不能成为同伴。
有得就有失，有一就有二。
谷芙楼不明白刚才牛逸为什么那样看自己，那种令人不舒服的，讽刺的眼神。
就好像自己是什么怪物。
我不是怪物。
我是怪物。
这是两个集合。
几千年里，谷芙楼就是在这两个集合的并集中活下来的。
因此她不能理解那些变成了厉鬼，有了力量还要别人去帮忙的鬼。他们得到力量不就是为了实现愿望吗，仇恨，执念，爱情，永远逃不过这三种。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可怜他们？
并且，自己还是如此厌恶，作为这样一个品种存在的人。
为什么会可怜她？
那样娇小、忐忑、羞怯的，软绵绵的生物，一见到，就让自己浑身都仿佛发生了化学反应，烧灼的疼。
活该。
他们也是活该。
谷芙楼心里似乎燃起了一种异样的，看到别人痛苦，就高兴地，熟悉的，每次都让自己功力大增的充实感。
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她的功力又能再上一层，然后……
她的血液似乎又燃烧起来了，那样沉浸在练功中的，不用接触任何人、事的，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作呕感的世界又回来了。
牛逸问她，在她的心里是怎样的？
没有。
她的心里没有任何人，她只能练功，大家都如此希望的，希望自己还活着的。
然后去抹杀那些希望自己已经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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