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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ldo;你肯尽力一试就行了。&rdo;丑牛道，&ldo;我相信你不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故意撒手，让可为之事变得不可为。&rdo;

欧阳立刻敲打道：&ldo;想让我尽力，你是不是应该先把力气用足？&rdo;

&ldo;……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rdo;丑牛略有迟疑地问道。

&ldo;胡东南西北之前干的活儿只是开了个头，并没有就此结束。&rdo;欧阳道，&ldo;接下来的后续部分暂时由庄首接手，但他一个人未免太辛苦了点，我这个当主子的，总该派个帮手给他分担一二。&rdo;

&ldo;……你直接说让我跟他去杀人就好了。&rdo;

&ldo;哟，你都知道啊？&rdo;欧阳挑眉。

&ldo;不是很知道。&rdo;丑牛道，&ldo;但就像你觉得我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你干活，我也觉得你这次回京是别有目的。我不相信一个皇夫的虚名就能把你勾搭回来，也不相信你对那个皇帝媳妇有多情深意重‐‐你要是真在乎他，十年前就不会把他放走。所以，你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其他。&rdo;

不等欧阳表态，丑牛就继续说道：&ldo;当然了，更主要的是你只让那些小狐狸打了个前哨，又不让素素参与进来，而他们之间的共同点就是没沾过人血，没杀过活人。也只有在这一点上，我和庄首是与他们截然相反的。所以，如果有一件事是他们不能做而我和庄首一定能做的，那也只有杀人了。&rdo;

&ldo;既然都被你猜到，那我就不用费力解释了。&rdo;欧阳愉悦地说道。

&ldo;……你还是解释一下吧。&rdo;丑牛道，&ldo;你让小狐狸们调查的三个人都是凡夫俗子，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rdo;

&ldo;这事涉及到灵髓。&rdo;欧阳直白地答道。

&ldo;灵髓？！&rdo;丑牛的语调一下子拉高了七个音阶。

灵髓乃是修者的大补之物，其作用和价值一如武侠小说里经常出现的千年灵芝、万年朱果，对魂体的强化效果更是苦修几十年都比不上的。

&ldo;别激动，只是涉及，而已。&rdo;欧阳泼了盆冷水，&ldo;我用一个承诺和人换了件东西，本以为那东西里藏有灵髓，到手之后才发现我以为错了。但交易就是交易，东西我拿到了，承诺就得履行。而你和庄首要去做的事，就是这项承诺中的一部分。&rdo;

&ldo;……我明白了。&rdo;得知灵髓并不存在，丑牛的语调又降回到了最低音，也没有再去追问欧阳到底换了什么东西回来，只情绪低落地应下了给庄管家做帮手一事。

欧阳立刻把庄管家叫了进来，把丑牛目前栖身的笛形玉钗和之前用过的玉坠全都交到他的手里，让他和丑牛去商讨合作细节。

但这样一来，庄管家便不可能再和欧阳回宫。

虽然戚云恒未必会在意庄管家的去向，然而万一问起，欧阳这边总要有个经得起推敲的说辞。

欧阳略一沉吟，很快便计上心来。

安排好府内事宜，欧阳赶在晚饭前回了夏宫。

但戚云恒却没有赶过来和欧阳共用晚膳，一直到欧阳脱衣上床，酣然入睡，他才施施然地出现在欧阳的床边。

欧阳没有睁眼，翻了个身，把床边的那块地方让了出来。

戚云恒扬起嘴角，脱下衣衫，赤条条地钻进了被窝。

&ldo;我的天呐！&rdo;欧阳立刻被他带进来的寒气激出了一个冷战，再顾不得装睡，气恼地转过身来，与戚云恒大眼瞪小眼地对视，&ldo;我说，你过来的时候就不能多穿点吗？多披一件皮大氅也不至于让身子凉成这样啊！&rdo;

&ldo;来得匆忙，忘了让魏岩提早准备。&rdo;戚云恒笑眯眯地说道，&ldo;以后会在寝宫里多备上几件的。&rdo;

&ldo;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踹回泰华宫去！&rdo;欧阳一边说着，一边披衣下床，拉动床榻旁边的铃绳，把值夜的桃红叫了进来，让她去厨房里取些姜汤。

戚云恒笑容不变地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欧阳在那边发号司令。

那边的欧阳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转过头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戚云恒一番，又凑上前仔细闻了一会儿，很快皱眉，&ldo;你喝多了？&rdo;

戚云恒来之前应该是洗漱过，身上的酒味并不重，但仔细去闻的话，还是能闻出痕迹。

&ldo;还好。&rdo;戚云恒的语调一如往常，但脸上的表情和体态上的反应都说明他现在至少处于微醺的非正常状态。

欧阳沉下脸，没再和这个醉鬼废话，又往自个身上加了些衣服，然后就把魏公公叫了进来，让他带人去准备浴桶和热水。

很快，热呼呼的姜汤和热腾腾的浴汤都被送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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