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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拄着拐棍,宛如后世的文明棍,慢慢的沿着小径往下,来到了湖边。
湖水清澈见底,游鱼清晰可见。
两人坐在湖旁,闻着清新的湖水气息,隔着淡淡水气,打量着远处演武场上的众人。
萧月生拐棍一指远处,呵呵笑道:“你瞧,你那些同门师兄妹们好像不大敢喘气。”
孙玉如捂嘴点头,笑道:“大师姐太厉害了!”
“对同门何必如此苛责?!”萧月生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另一手端着银杯,神态潇洒飘逸。
他虽容貌平常,唇上地一抹小胡子,却带了几分精神,加之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自有一番威严。
孙玉如紧盯着演武场上的大师姐,扬头道:“大师姐性子自来如此,对别人严,对自己更严!”
对其神情,笑容隐隐,昂扬自豪。
萧月生看出她对其大师姐地敬仰,笑了笑,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仰望天上浮云。
顷刻之间,他心神再次与天空融合为一,天心即我心,我心即天心,精气神焕然一变。
孙玉如转头望他,圆亮的眸子紧盯他,不时眨动一下。
他仰头望天,怔怔出神,半晌仍旧如此,孙玉如看了半天,耐不住性子,娇声道:“萧先生”
萧月生缓缓低头,转头看她:“嗯——?”
孙玉如白他一眼,轻哼道:“咱们去演武场上看看罢?”
“不成,我非烟霞派之人,观看你们练功,武林大忌!”萧月生摇头笑了笑。
“哟,先生你还懂这个?”孙玉如惊讶的睁大明眸。
萧月生呵呵一笑:“这点儿规矩,我还是懂的。”
“先生你不会武功,不是武林中人,又不打紧!”孙玉如摇头笑道。
萧月生笑了起来,端起杯,轻抿一口:“你怎知我非武林中人?”
“你一点儿内力也没有哇……”
“我是练功走火入魔。内力尽废。”萧月生笑了笑,抬头远眺湖的另一面。
隐隐的吆喝声,吐气开声,劲力四溢,朝气蓬勃,自湖面上掠过。随风若隐若现。
清风吹来,水气清新而凛冽,吸入身体里,仿佛身体里面的残渣都被荡涤一番,清虚而灵透。
“呀——?!”孙玉如圆亮的明眸瞪得大大的,怔怔望着他。
萧月生转头瞟她一眼,笑了笑,不加理会,用心体会着空气地清新宜人。
半晌过后。孙玉如猛的一拍巴掌,叫道:“我说嘛,就觉得先生你可不是寻常人!”
萧月生笑了笑。神色淡然:“无名小卒罢了!”
孙玉如摇头,秀美地脸上写着不信两个字。
因为他没有内力,烟霞派中诸人不以为意,孙玉如却极关心他,一天到晚呆在他身边,照料他。
刚醒来时,萧月生浑身瘫软,一动不能动,是她侍奉汤药。洗脸穿衣,解手方便,她则支使了一个小师弟代劳。
她在派中人缘极佳,那些小师弟虽不情愿这般侍候人,但有她这位四师姐吩咐,却是毫不推辞。
期间,大师姐杜文秀过来两次,探看他的病情,随后便消失不见。烟霞派中,唯有孙玉如一人关心他。
萧月生自然知晓,孙玉如的关心,无关男女之情,而是她生性善良,见不得别人受苦。
孙玉如感慨道:“练功走火入魔,还能留得性命,先生你真是福大命大呢!”
走火入魔,武林中谈之色变。对于武功高明之人。更是如此,修为越高。走火入魔的后果越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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