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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人是我杀的（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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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此人又蠢又残忍。”三丘耸了耸肩膀，“但是跟他打得好累。”

第二天，陌如雪又来到衙门。

经过尸检，仵们一致认为陌父中的是植物毒，是那一株罕见的“七日绝”，历史上有记载，但没有样本，也无药可解。

此种毒株很难找到，这一次却以命案的方式现身，仵们表示很惊奇，对于命案他们反而没有感觉，反正他们见过的尸体太多了！

“七日绝？”陌如雪思索了一会，“曾听阿爹说这种毒药在叛党部落出现过，用与于复仇。”

“叛党部落？”钟离秋疑惑地思索着，然而一直身为药师的他并未过多关注外界的事情，最多也只是关注政事，不过都是为了谋得一官半职。

“大人，叛党部落代指枯水河部落的人，是朝廷一直拿不下的叛党，以抢劫为生，为患百姓多年，善制毒，心狠手辣。”章三丘在钟离秋身旁不失礼仪地解释道。

“可我爹与枯水河部落从无往来啊！”陌如雪的面庞又瘦又苍白，以致那一双丝绒一样的眉毛，像蝴蝶的触须一般弯在那里，显得特别黑，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紧皱，接着又因不悦而上扬了几分。

“还有一个人，也许你们该当面对质。”

说罢，门外押进一个熟悉的人，正是陌如雪的老师。

“与我无关，凭什么要抓我？”老师挣扎着，却因年事已高而显得力不足。

同时，昨夜与三丘打斗的那名白衣客也带出了牢房，两人对视表情都无法隐瞒。白衣客脸色冷冰冰的，两只眼睛像锥子一般直盯着如雪的老师。

师嘴巴微张，目光终是绝望般地渐渐低沉了下去。

审判现在开始，新县令钟离秋稚气未脱的脸上保持着大人应有的肃穆神态，他拍了惊堂木，老师因心虚而冷不丁地颤抖了一下身体，旁边的白衣客却一副冷漠神态，以及疲倦而昏沉的模样。

“这是昨夜偷尸未遂的贼子，你们俩认识的，对吧？”钟离秋目光如炬，盯着如雪的老师问道。

“不……我们不认识……”老师低头答到。

章三丘感到很气，但见县令大人都未发怒，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

“算了，一个个来吧。”钟离秋第一次审案子，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尽快查个水落石出，尽快了结了这桩烦人的案子。

“陌如雪，讲讲你对你那老师的了解有多少吧，如何？”钟离秋决定这样梳理自己的思绪。

陌如雪在回忆中稍微迟疑了一下，接着讲起了一些往事。

“老师是我阿爹收留的流民，十年前战乱，秃岩经历一场浩劫，老师孤身一人，无处可归，来到我家乞讨，后来因为才学高深就当了我的老师……老师一直没有名字，周围的人也都习惯地跟我一起叫老师了。”陌如雪仔细地回忆着，但并没有钟离秋想要的线索。

陌如雪只知老师是陌父收留的，“无依无靠”却未必，三丘那天监视陌如雪的老师，却这位白衣客用关平的“一家老小”来威胁他？显然陌如雪的老师并不是没有家人的。

“老师，到你说了。”钟离秋扬了扬下巴示意道。

“我说什么？如雪不是已经讲得一清二楚吗？”老师直视县令大人，理直气壮地说道，可是声音越大越表示他心里有鬼。

“大胆！都想糊弄本官吗？！”钟离秋生气地拍着惊堂木，因为天气，因为心情，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微微地红了。

离秋这孩子终于要发怒了，三丘望了望钟离秋，心里很平静，他在想，他一定会努力地帮助这个新县令的，他经历得比较多，思路此刻也清晰了许多。

“本官早在你们商量后路的时候派人监视了你们的一举一动，还想抵赖么？这位白衣人，你到现在还不肯说你的名字？无妨！你威胁老师对不对？背后真正的凶手是你对不对？”钟离秋眉间隐藏着风雪，怒意却丝毫也不令人畏惧，白衣人黑着眼圈冲钟离秋轻蔑地笑了笑。

“老师，你就说吧，是不是他用你的家人威胁你？”钟离秋似渴望得到老师点头的答案。

“老师没有家人。”陌如雪为老师辩解道。

白衣客嘴角却又露出了一丝丝笑容，却是冲着老师。老师转头暗暗瞧去，却见那笑细看寒凛冷冽。

章三丘有些无奈地望着县令大人拍案怒嗔的样子，觉得他还需要一些锻炼。

经历一番施压，老师突然痛哭着抱住头，缓缓地说道：“人是我杀的，不关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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