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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文医生并不多说，先让叶萧坐到电脑前，看一看刚才那段短信聊天的记录。叶萧一开始没看明白，但当他看到后半部分时，却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原来第一个玩地狱游戏的人是素兰，后来被许文雅发现了，而许文雅又被清幽发现了，这个游戏就这样在几个女生间传播了开来。

叶萧摇了摇头说：&ldo;许文雅不是疯了吗？你是怎么做到的？&rdo;

文医生微微笑了笑：&ldo;是的，许文雅精神分裂了，而她的症状又非常奇怪，所以引起了我的重视。这些天来我通过e-ail请教了许多欧洲的专家，向他们介绍了许文雅这个特殊的病例，并咨询国外有没有类似的病例。虽然欧洲的专家也一筹莫展，但他们向我提供了一些治疗手段。&rdo;

&ldo;什么治疗手段？&rdo;

&ldo;其实这种手段非常简单，我们中国人的祖先早就总结出来了，四个字‐‐以毒攻毒。&rdo;

&ldo;以毒攻毒？&rdo;

&ldo;我送给了她一部新的手机。虽然许文雅嘴里一直胡言乱语，从来不回答人们的问题，但看到手机就有了反应。我偷偷地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她的拇指立刻活跃起来，回复了一条短信给我。&rdo;

但叶萧还是摇了摇头：&ldo;许文雅连话都说不清楚，还能发短信吗？&rdo;

&ldo;完全没有问题，虽然她可能暂时丧失了语言表达功能，但记忆还是基本完整的。可能手机短信的铃声和屏幕，突然触发了她脑中的某根神经，使她拿起手机来就能发短信。这些天来，我一直用这台电脑收发短信，以一个病人的身份与许文雅短信聊天，现在我几乎已成为她的短信男友了。&rdo;

&ldo;那许文雅认识你吗？&rdo;

&ldo;不，在她的面前，我永远只是文医生。实际上，任何人对她说话都没用，她也不会理睬我们。只有当她面对手机短信时，才完全摆脱了精神分裂的阴影，完全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与人交流。当然，目前她只能通过短信这个方式，当面交流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的。&rdo;

叶萧总算点了点头：&ldo;这就是所谓的&lso;以毒攻毒&rso;？你不怕她又去玩地狱游戏吗？&rdo;

&ldo;不可能，因为我给她的手机是我改装过的，根本就不能进入移动通信网。差不多就像是无绳电话，只能与我一个人交流。&rdo;

&ldo;小灵通也是这个概念吧？&rdo;叶萧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他试探着问道，&ldo;文医生，那你觉得许文雅有可能治愈吗？就像过去春雨那样？&rdo;

文医生眯起眼睛想了想说：&ldo;我觉得许文雅的病虽然罕见，但还是有希望治愈的。这个女孩属于偏执型精神分裂，主要症状就是妄想。&rdo;

&ldo;又是妄想？&rdo;

&ldo;对，通过这些天来与她的短信聊天，我发现在她的精神深处，有一个关键词不断出现，就是猴子。是不是很奇怪？我也不清楚为什么猴子使她恐惧，但猴子是她妄想的根源。至少应该有两年以上的时间，一直都深藏在她心底，否则无法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rdo;

&ldo;也就是说，猴子是她长期以来积累下来的心理阴影？&rdo;

&ldo;没错，这很可能与她过去某一次特殊经历有关。那次经历给她的心灵造成了严重的创伤，而猴子则是那次创伤最重要的部分。从而给她心里埋下了深刻的恐惧。&rdo;

叶萧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问：&ldo;可是，为什么她过去一直都很正常，在十天前才突然发疯呢？&rdo;

&ldo;因为每个人都有自我调节的能力，即便有很强烈的心理阴影，一般来说也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说实话，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的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敢保证自己没有心理阴影。坦率地说，包括你我在内，恐怕谁都不能避免。&rdo;

&ldo;你认为这很正常？&rdo;

&ldo;但是，有的人会遇到一些特殊的事情，也就是心理学上所说的&lso;诱因&rso;，迫使内心最恐惧的那一部分释放出来，一旦突破某个临界点，就可能会发生精神分裂。&rdo;

&ldo;诱因？&rdo;

文医生看了看窗外花园里散步的病人说：&ldo;当然，这种情况还是极其罕见的，但在我们医院却很普遍。&rdo;

&ldo;那么导致许文雅精神分裂的诱因又是什么呢？&rdo;叶萧停顿了许久，然后自问自答道，&ldo;也许就是地狱的第19层。&rdo;

下午，春雨在公司里，马上就要下班了。

总算熬到星期五了，她们都掩饰不住兴奋，大概盘算着周末怎么样宰男朋友一刀吧。严明亮整整一天都关在办公室里，春雨路过他的房间时特别小心，生怕身后又会响起他的声音。

实习的第一周就这么过去了，春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至少对于毕业论文还是有收获的。但今天她有了更大的收获，上午刚进来的时候，她看到正在门口换考勤板，春雨就帮着她一起换。

在过去留下的考勤板上，春雨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素兰！

素兰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立刻就问了：&ldo;这个素兰是谁？公司里好像没有这个人啊？&rdo;

&ldo;哦，那是过去在这里打工的大学生，她总共只在这里呆了不到一个月。两个星期以前，她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公司，也就没有她的消息了。&rdo;

春雨急忙问道：&ldo;你还记得这个素兰是哪个大学的吗？&rdo;

&ldo;好像是你的校友啊，而且也是大四，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生。&rdo;

&ldo;真是她！&rdo;

心脏好像被捅了一下似的，春雨呆呆地站了半天。

满脸疑惑地看着她，伸了伸舌头：&ldo;莫名其妙。&rdo;

春雨立刻跑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找出了那只印着&ldo;兰&rdo;字的手机小饰物。再打开电脑，看着桌面图案的兰花，一下子全都明白了。&ldo;兰&rdo;字的手机小饰物，还有电脑桌面的兰花，不都代表了素兰吗？是的，就在两个星期前，素兰就是在这张桌子上打工的，干的也是与春雨一样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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