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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第2页）

陈柯望着他，恨不能把他拥进怀里，这时不管他说什么，他都只会说：&ldo;好。&rdo;

两人都冷静下来，手牵着手，绕过冰冷的黄金宝座，来到隔断之后的寝宫内。

陈柯见周六仍是悒悒不乐，便折下一支别在床纱上的薰衣糙，递给周六：&ldo;你知道这是什么吗？&rdo;

&ldo;薰衣糙啊。&rdo;周六莫名。

&ldo;这是黄金，&rdo;陈柯微笑着望着周六，&ldo;是最昂贵的香料。&rdo;

&ldo;怪不得，我还以为西厄斯特别喜欢薰衣糙，所以才把它插得到处都是，原来还是因为它昂贵啊。&rdo;周六接过薰衣糙，嗅了嗅它的香气。

&ldo;说说今天的事吧。&rdo;陈柯见周六心情好转，便拉着他在床边坐下。

周六发现今天的事特别难于启齿，西厄斯干的那些奇葩事，不管哪一件说出来，估计都会激怒陈柯，而被激怒的陈柯特别可怕，他刚才也见识过了，短时间内实在不想再见一次。

&ldo;你穿的是皇后的礼服。&rdo;陈柯却会自己去发现，他松松握住金线纱罗的一角，用手指摩挲着，&ldo;他向你求婚，然后强迫你和他结婚‐‐是不是？&rdo;

&ldo;……是。&rdo;周六觉得压根不用说什么，作为这个世界的创造者，陈柯自己可以推理出来一切。

&ldo;你说他的执念是折磨我，这倒是没错，我现在确实被折磨得够呛。&rdo;陈柯叹了口气。

周六主动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

&ldo;我也被你折磨得够呛。&rdo;陈柯又说，只不过这种折磨属于他喜闻乐见的肉体&ldo;折磨&rdo;。

周六问：&ldo;你当初为什么要消灭西厄斯，你能详细讲一下经过么？&rdo;

陈柯思索了一下，问：&ldo;你还记得我去过你的寝室么？&rdo;

&ldo;记得。&rdo;周六奇怪，&ldo;和这事有关系吗？&rdo;

&ldo;那时候我的身体主控权被抢走，有短时间的记忆空白，后来我才知道，西厄斯有反控制我的能力，而&lso;小陈柯&rso;利用了他的这个能力，他们打赌，看能反控制我的身体多长时间。&rdo;

&ldo;&lso;小陈柯&rso;用这段时间去偷了我的睡衣？&rdo;周六皱眉，这么说来，&ldo;小陈柯&rdo;还是既得利益者啊。

&ldo;嗯，从那时候开始，我意识到，我可能控制不住西厄斯这个人格。&rdo;

&ldo;等等，我觉得有个地方不太对。&rdo;周六摸摸下巴。

&ldo;什么地方？&rdo;

&ldo;&lso;小陈柯&rso;跟我说，西厄斯想杀了我。&rdo;周六说，&ldo;但是，照你这么说来，直接导致你去消灭西厄斯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西厄斯对我有什么嫉恨，对吧？当时我和你还没有在一起，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的，西厄斯怎么可能因为我这个虚无缥缈的路人甲而突然吃醋呢？&rdo;

&ldo;&lso;小陈柯&rso;这么说过？什么时候的事？&rdo;陈柯立刻问。

&ldo;就在你扔下我，一个人来了这个世界之后。&rdo;周六说。

陈柯思忖片刻，说道：&ldo;他这么说也不是纯粹胡说，西厄斯确实对你有敌意，有一次我让他消灭人格萌芽，把主控权给了他一段时间，醒过来之后，却发现自己手里拿着枪，正站在你宿舍楼下。&rdo;

&ldo;嘶……&rdo;周六故作惊恐，夸张地说，&ldo;所以说我现在活着是个挺难得的事，是吧？&rdo;

陈柯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他想到这事就觉得后怕：&ldo;……正是因为那次的事情，我才决定消灭西厄斯。&rdo;

&ldo;但你有没有想过，西厄斯为什么要杀我？&rdo;周六正色道，&ldo;他有这么做的动机吗？&rdo;

&ldo;……他是个极端人格，不能以常理揣度。&rdo;陈柯盯着周六道，&ldo;你这种想法很危险。&rdo;

&ldo;不是我这种想法危险，而是你那种想法偏激。在奴隶制社会的世界观下，当了几年独揽大权的暴君，他还知道跟我自我检讨，这种性格，能说是极端么？&rdo;周六分析道。

陈柯沉默了。

&ldo;就算我先入为主也好，想当然也好，我一直觉得，不管那个人格多么糟糕，都是从你这里分裂出来的，他身上肯定带着你的本性，&rdo;周六顿了顿，&ldo;你是个好人，他也不会坏到哪儿去。&rdo;

陈柯凝视着他，直到周六感觉自己快在陈柯温柔的眼神里融化掉了，不自觉地干咳两声，陈柯才收回那种甜到掉渣的目光。

&ldo;但你不能否认，他不把杀人当回事。&rdo;陈柯道。

&ldo;你也没把杀他当回事，&rdo;周六立刻说道，&ldo;为什么你不当回事，因为他是你分裂出来的人格，你没有把他当成真人；为什么他不当回事，因为他杀的是你创造出来的假人，他很清楚，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所以他不在乎。说到底，你们是一样的。&rdo;

&ldo;……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不能冒这个险：用你的安危，去证实他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rdo;陈柯低声说。

&ldo;不用你冒险，我会自己去确认，&rdo;周六道，&ldo;而且，你也该相信我的自保能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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