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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她知道。&rdo;萧妍仪果断一指初蘅，&ldo;按照我的说法，我们中只要有一个人能在学识上高过您，便可以说您的不是。&rdo;

初蘅想撞墙。

冉先生果然看了过来，&ldo;那小娘子，你可是知道刚刚我读的是什么?&rdo;

&ldo;鬼谷子，捭阖篇。&rdo;初蘅顺理成章的站起来答道。

冉先生眼里抹过一丝赞许，不过是转眼而逝，又问道：&ldo;可明白这段话讲的是什么?&rdo;

&ldo;捭阖纵横之道。&rdo;初蘅答得倒也快。

&ldo;那我若是问的你这段话的意思呢，你可是知道?&rdo;冉先生追问道。

&ldo;捭阖纵横。&rdo;

&ldo;错。&rdo;冉先生神色逐渐的郑重了起来，&ldo;是普世之道。&rdo;

初蘅想了一下才说道：&ldo;自先秦两汉之后，纵横之术便也失传，虽今人仍在究其典仪，却不得要领，故没有一个答案一定是对的，除非苏秦张仪再世，或者今天还有人能做到天下之权，万民之众，王侯之盛，谋臣之权皆决于手，不然此论并没有对错。&rdo;

她略带挑衅性的瞥了冉先生一眼。

冉先生眉毛一挑，仿佛眼前一亮，但是这分不太常见的神色瞬间消失，他还是那个和蔼的老头。

他觉得有几分可惜，此女不是生在帝王家。

见冉先生不说话了，萧妍仪果断一鼓掌，摊手跟冉先生示意，&ldo;先生愿赌服输，请先生讲解前文。&rdo;

瑛娘从后面把萧妍仪这个多嘴的给按了下去。

冉先生许久后开口，&ldo;何为捭，何为阖?&rdo;

&ldo;料其情，结其诚……&rdo;初蘅抿抿唇，道：&ldo;先生我当真是背过鬼谷子全章。&rdo;

她在江州养病的时候呆着没事就靠背书来打发时间。

一来是为了打发时间，二来是为了冲淡她对父亲母亲的思念，一开始还挑什么有趣的，有用的，后来连地域志都背了起来。

&ldo;你是谁家的小娘子?&rdo;冉先生倒是被初蘅勾上了好奇。

初蘅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瑛娘一眼，瑛娘当时忙着低头忙乎自己今天的功课，便小声说道：&ldo;我母亲姓姚，我外祖父便是姚宜。&rdo;

&ldo;难怪。&rdo;冉先生捋着胡子，侧过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末了悠悠然的又绕着屋子走了起来，&ldo;难怪，到底是姚老丞相的外孙女。&rdo;说着仰起头，自顾自的看着窗外，也不讲课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妍仪轻咳了一声。

冉先生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反应了过来，跟萧妍逗趣似的说道：&ldo;我愿赌服输，小娘子可是饶了老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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