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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见左右情形混乱，卫将离转身走向皇帝所在的大帐。

比之外营的混乱，此处要安静许多。火把劈啪作响，守护在大帐外的侍卫都如同石雕，见她来了，面无表情地行礼。

&ldo;皇后娘娘，刺客来袭，外面不安全，还请回营帐。&rdo;

卫将离看了一眼那侍卫，问道：&ldo;陛下可休息了？&rdo;

那侍卫道：&ldo;陛下已休息了，皇后娘娘请回吧。&rdo;

奇怪。

&ldo;好吧……陛下既然已经休息了，我就不打扰了。&rdo;卫将离作势要走，余光瞥见那侍卫眉间稍松，突然猛地转身冲入皇帝营帐内，一眼便看见一个陌生的黑衣人背对着她。

&ldo;来人！&rdo;

卫将离这一声刚喊出，后颈便是一记沉重的击打，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

背后利刃挥下的破风声刚响起，便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道：&ldo;不要杀她。&rdo;

&ldo;可是她看见了……&rdo;

那声音继续道：&ldo;没看见，没事，皇帝不在这儿，不要白白招惹别的麻烦，这次先撤退。&rdo;

&ldo;但此女来路不简单，为保万一，不如……&rdo;

那声音顿了顿，道：&ldo;准。&rdo;

随后卫将离只觉得脖子处被人按住，刺进去一根针样的物事，随即一片阴冷的感觉从颈侧的血脉处蔓延开，混合着脑后粘腻的血腥，她很快意识模糊起来，最后只能从迷蒙的眼fèng里看见一双缂丝靴子从自己身边走过，那身形极其眼熟。

……好像一个人。

……

&ldo;雪川，你心不静。&rdo;

月下松亭，一个老者，一个年轻人，一张棋盘，分明是恬静的画面，却平白溢出几许针锋相对的气氛。

&ldo;这便是徒儿不得遁入空门的缘故，六根总栓在他人身上，成不了佛，便只能堕魔了。&rdo;

老者叹道：&ldo;阮清沅虽迂腐了些，可你不该杀他。&rdo;

捏着黑子的人笑着反问道：&ldo;师父以为，何谓该，何谓不该？因果业报，昨日他伤得人经脉俱断，今日怎轮到他了，性命便要贵上三钱？&rdo;

&ldo;为师不与你强辩，只知此事是将离的决定，你又何必执着？&rdo;

白雪川目光平静道：&ldo;师父不执着，圈养的堕入魔道，放养的以身饲虎。只是饲虎又岂是她所愿？她那般肆意放达，被人以万民为挟，要她剔得一身逆鳞，入是非之地，争些是非之人，师父便不心疼？&rdo;

老者再度沉叹一声，道：&ldo;为师又何尝不明她的苦处，可正是因为明了她的苦处，才不得插手她决定的事。&rdo;

&ldo;那师父又何必拦我？她为万民，我为她，有何不可？&rdo;

老者凝眉道：&ldo;可你嗜杀成性，你可知剑圣一死，东武林大乱，又要生出多少是非！&rdo;

白雪川摇了摇头，淡淡道：&ldo;我若真嗜杀成性，当要先尽诛殷氏皇族，何必与阮清沅过不去。&rdo;

老者疑道：&ldo;你想到什么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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