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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他可以奔波，流血，殚精竭虑直到一颗可能来自四面八方的子弹穿透胸膛。但他不允许明楼有一点差池。来北平的这一段时间，他太担心以至于有些麻木起来，整个人都是飘在空中的，四处不着的做事，思考，直到明楼来到他身边，才又落了地。

而现在，明楼告诉他，为了任务进展要伤害自己。

有什么伤害不能让我来承受呢?

明楼虽然有些恼火，但毕竟还是有点心虚了，他平复了情绪，一句话到了嘴边只带了点强弩之末的不满：

&ldo;阿诚，你不要太感情用事。&rdo;

这话不轻不重的压在阿诚即将爆发的炸点上，他猛回身，几步就到了明楼身前，他眼圈很红，像是要滴下泪来，明楼下意识的后撤了一步，这个突然的逼近叫他感到了一些忐然，仿佛有什么要突破重重迷障，呼之欲出了。

&ldo;我什么感情?&rdo;

他毕竟不肯流泪，那点水汽只是打湿了睫毛，明楼抬起手，在空中僵了僵，重重的落在阿诚的肩膀上：

&ldo;不管是什么感情，不要冲动。&rdo;

&ldo;你怕我冲动?&rdo;

&ldo;我怕我自己。&rdo;

院中二顺规律的劈柴声渐渐住了，八哥受了一阵冷风的袭扰，发出惊讶的咕哝。前门里两个人搭肩站着，像两棵在狂风中相依的枯树，干硬的枝条抵在对方身上，凭着这点尖锐的痛楚来交换彼此的温柔。

&ldo;我再去熬一盅，先拆半服，观察一下情况。&rdo;

阿诚还是妥协了的，他率先走进屋里，让明楼的手在他肩上滑了下来。明楼转身去看，这人还带着气，但手上十分麻利的开始准备另一服药，指腹处有些红肿，是刚刚不管不顾倒药烫得。

明楼过去接过了阿诚手里的药，自己忙碌起来，他看见阿诚在旁边束手站着，低头摩挲着自己的伤处，心中不禁被什么情绪酸软的一撞，轻叹了声：

&ldo;你啊&rdo;

我真是很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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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始有进展了。

两个人的性格在感情这种事上到底什么表达真的很难把握，尽力了，不知能不能打动人

第十八章霜雪连风雨

第二天&ldo;例行约会&rdo;，阿诚和乐倩文带着她的小表侄女去北海公园滑冰车，乐倩文看着阿诚扶孩子的手，拽起来诧异道：

&ldo;你最近工作不顺利吧?手都急出大燎泡来了。&rdo;

阿诚不做声的把手抽回来，对乐倩文的嘲讽不予置评。自从乐倩文洞悉了他的身份，阿诚就对这女人有了些戒备，他知道自己从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是这个玉壶，她，或者说她手下的人，截获了关于自己上线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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