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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江雨生轻轻敲门：&ldo;醒了吗？粥好了。&rdo;

徐怀仁猛地从chuáng上跳起来，摸了一把脸，走出去。

江雨生把那碗香菇ji丝粥端了上来。徐怀仁尝了一口，赞美：&ldo;好吃！你手艺真好！在家常下厨吧？&rdo;

江雨生说：&ldo;跟着我妈学过几手。&rdo;

&ldo;伯母一定心灵手巧。&rdo;

&ldo;在家务上，没人能挑出她一点不是。&rdo;

徐怀仁说：&ldo;真好。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rdo;

江雨生露出惋惜的表qg，想了想，才生硬地说：&ldo;她也一定不愿意那么早就离开你。&rdo;

徐怀仁眼里水光闪动，&ldo;我到现在都很想知道母亲的手是什么感觉。&rdo;

江雨生握住他的手。

徐怀仁笑起来：&ldo;谢谢。虽然不是，但同样让我感到安心。&rdo;

吃完了，江雨生洗碗。

正在专心致志做事，忽然感觉有人悄悄靠近。自然是徐怀仁。

&ldo;雨生。&rdo;徐怀仁唤他。

江雨生应了一声，没有回头。

徐怀仁过了半晌才继续说：&ldo;谢谢你。&rdo;

江雨生笑笑：&ldo;不客气。&rdo;

过了好久都没再有声音，徐怀仁大概是离开了。江雨生洗好碗，擦着手转过身，却看见徐怀仁依旧靠着门站着，目光如炬，直直看他。

江雨生手里的帕子落在地上。仓皇中他弯腰去拣，另一只手也在这时伸了过来，两只手触碰到一起。江雨生被电击了一般立刻缩手，徐怀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

少年的手纤瘦光滑，温温的，长期照顾花糙，手指有着薄茧。徐怀仁握着手凑到唇边，张口咬住一根手指轻轻噬咬。

江雨生浑身一震，感觉一股激辣的电流就从那根指尖迅速窜上后脑，再沿着脊椎直下，让他腰一软，全身都失去力气。

徐怀仁在那时用力一拉，他便落入他的怀里。

江雨生说到这时，停了下来。他看着眼前外甥女那张稚气好奇的脸，想着这时跟孩子说这些事，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而敏真已经不耐烦，催促道：&ldo;后面呢，后面？&rdo;

江雨生无奈而笑，简明扼要道：&ldo;然后我们接吻拥抱。&rdo;

敏真一听便知道舅舅尴尬不肯细表，只得问无关痛痒的问题：&ldo;那是你的初吻？&rdo;

江雨生想想，答：&ldo;我们那时候不兴这说法。不过，是的，他是第一个吻我的人。&rdo;

敏真更进一步，问：&ldo;接吻是什么感觉？&rdo;

江雨生大笑起来。他说：&ldo;理论上，不过是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rdo;

&ldo;实际上呢？&rdo;

&ldo;实际上，&rdo;江雨生忽然伸手掏皮夹，&ldo;实际上饭店要打烊了，我们该回去了。&rdo;

敏真失望。但她知道江雨生不愿意说的事，qiáng迫他也不会说。她也站起来准备离开。

车还没开到家门口，就间屋里亮着灯。江雨生晒笑：&ldo;你说，这次来的，是顾大姐，还是顾家老太太？&rdo;

结果都不是。敏真下车一看到大玻璃窗里的那个身影，欢呼一声：&ldo;顾叔叔！&rdo;冲了进去。

江雨生还真吃了一惊，&ldo;你怎么回来了？&rdo;

顾元卓放下敏真，笑：&ldo;给你们一个惊喜。&rdo;

敏真问：&ldo;叔叔给我带礼物了？&rdo;

顾元卓扶着她双肩，给她转了个身：&ldo;去，去书房看你的礼物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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