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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她反问：&ldo;你呢？你又叫什么？&rdo;

男生说：&ldo;我叫萧枫。&rdo;

敏真一听，呵呵道：&ldo;原来你是萧峰，那我就是段誉了。&rdo;

男生被这个小女孩调侃，却一点不恼怒，笑嘻嘻问：&ldo;那么，段兄，请问江老师什么时候能回来呢？&rdo;

敏真笑：&ldo;一般是六点过。&rdo;

男生挠挠头，&ldo;看样子，似乎还可以蹭到一顿饭了。&rdo;

敏真笑：&ldo;王妈手艺不错，今天我们吃huáng闷鸭。&rdo;

男生仔细看看眼前这个大眼睛的小妹妹，忽然转了话题，问：&ldo;院子里花都是你舅舅种的？&rdo;

敏真点头。

男生说：&ldo;很美，也很香。&rdo;

敏真笑笑，去厨房弄点心。袋子打开，柠檬的清香扑鼻而来。呵，难怪顾叔叔念念不忘这些年，这股气息的确让人jg神振奋，感觉生活美好。

她端着点心和奶茶走出来，边问：&ldo;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叫萧峰……&rdo;

话没有尾音，因为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午后的阳光静悄悄照在地板上，方才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梦，只有柠檬的清香在弥漫。

佣人说：&ldo;刚才的客人已经走了，说是有急事。&rdo;

敏真忽而笑笑，没再说话。

那天江雨生回来，敏真告诉他：&ldo;今天有个你的学生找你，他说他叫萧峰。&rdo;

江雨生一愣。敏真笑笑，说：&ldo;这名字取得真有意思。&rdo;

可是江雨生没有接她的话，他转身走进书房，许久都没有出来。

13

签证下来，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起程。敏真趁出发前几天时间，随舅舅去探望母亲。

那所女子监狱已经重新装修过，昔日y暗寒冷的探访室如今光线充足，大玻璃窗外是一条条铁窗栏，把整片阳光分割成无数个长条。敏真依旧由舅舅牵着手走进去。

江云生愈加消瘦苍白，jg神萎靡，可即使落魄成这样，还有一种颓废的美。到底是江家人。

她讷讷很久，才问女儿：&ldo;过得好吗？&rdo;

敏真点点头作答。

母女俩分别这么多年，已经渐渐生疏。眼前这个高挑秀气的少女更像是邻居亲戚的孩子，而江云生的问候客气地像同陌生人打招呼。

江云生说：&ldo;你舅舅说你要出国留学了。你很争气，很好。&rdo;

敏真问：&ldo;你身体好吗？&rdo;

江云生笑笑：&ldo;就那样。&rdo;

敏真便再也找不到话说，扭头看舅舅。

江雨生对姐姐说：&ldo;我问过医生，你的肺病比以前重了许多。&rdo;

&ldo;人老了，器官便渐渐不管用，那是正常的。&rdo;

江云生也还不到四十。

江雨生叹气，&ldo;如果你愿意，我去申请取保就医，让你出来。&rdo;

江云生忽而幽幽一笑，有几分心如死灰的决绝，道：&ldo;日子已经不多，一动不如一静。&rdo;

敏真听得心里一凉。

江云生抬头看女儿。无数的话想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原本最亲密的人到现在已经成陌路。她给了她生命，将她托付给一个好人家，便不再欠她什么了。

江云生叹口气，再度提前离去。

敏真坐在那里，怔怔许久。江雨生低头看她，才发现她已经满脸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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