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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别家团聚时刻，顾宅却有些冷清。外面鞭pào声此起彼伏，绚烂的烟花在夜幕中绽放，电视里也是一片喜气洋洋。顾元卓做了一桌好菜，可是他没胃口，而敏真人小食量小。

邻居太太上门来送一盘自家菜，顺便给敏真封红包。没见到江雨生，便问：&ldo;江先生呢？&rdo;

顾元卓说：&ldo;他出差去了。&rdo;

&ldo;工作真是忙啊！&rdo;

&ldo;是啊，过年都不能休息。&rdo;

邻居走后，顾元卓百无聊赖，走去室外抽烟。敏真静静跟在他身后，忽然开口：&ldo;gān吗不跟去？&rdo;

顾元卓微微惊讶，笑笑：&ldo;他是去工作，我不想打搅他。&rdo;

&ldo;可是，他又不会二十四小时开会。&rdo;

顾元着低下头去，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怂恿。

他道：&ldo;走！我们去给你舅舅一个大惊喜。&rdo;

敏真快十二岁，早熟的她十分熟悉人qg世故，她问：&ldo;我也要去？&rdo;

&ldo;当然。&rdo;

她有几分懊恼：&ldo;我什么时候才能不当电灯泡？&rdo;

顾元卓哈哈笑起来，屈起食指刮她的小鼻子，&ldo;等你觉得我们两个老家伙是电灯泡的时候。&rdo;

他们到达瑞士首都伯尔尼时，正是拂晓。街道上有积雪，整个城市被笼罩在一层灰蓝色中。敏真第一次来到欧洲，有些微兴奋，深深呼吸异国清冽的空气。

他们来到江雨生下榻的酒店房间门口，按响门铃。几乎只过了三秒，门就开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地出现。

敏真大吃一惊，立刻抬头看顾元卓。顾元卓也疑惑地皱着眉。

这时那个男子疑惑地问：&ldo;披萨？怎么那么快？&rdo;

下一刻，屋子里响起了其它人杂乱的声音：&ldo;唉！快让他进来。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rdo;

&ldo;披萨到了？那我的炒饭呢？&rdo;

&ldo;还有我的通心粉！&rdo;

江雨生这时候走了出来，一眼看到顾元卓，布满血丝的眼睛顿时一亮。他微微一笑，说：&ldo;你还真的来了。&rdo;

年轻人问：&ldo;江老师，你朋友啊？&rdo;

江雨生也不掩饰，直接介绍道：&ldo;这位姓顾，是我的伴侣。&rdo;

一屋子都是年轻人，只吃惊片刻，便大方热qg地同顾元卓打招呼。

&ldo;原来是顾先生，我们都是江老师的崇拜者。&rdo;

&ldo;小妹妹一定是敏敏！你舅舅常提起你哦！&rdo;

顾元卓同江雨生jiāo换一个眼神。江雨生帮顾元卓提起行李进房间。

门铃声又响了起来，这下才是送外卖的伙计。学生们一哄而上，抢到各自那份，然后都心有灵犀地告辞离去。

等他们都走了，江雨生赶忙打开窗户，散一散屋内的乌烟瘴气。

顾元卓走到他身后，握住他一边肩膀。江雨生问：&ldo;累不累？要不要洗把脸？&rdo;

顾元卓却问：&ldo;没睡觉，也没吃早饭？&rdo;

江雨生笑，&ldo;和学生讨论起来，忘了时间。&rdo;

敏真已经倒了牛奶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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