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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一株君子兰，一株六月雪，一株令箭荷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是都淡雅高洁。江雨生细细修剪完，又下楼买来当天的财经报，放在桌子上。然后再无其它事可做。

办公室里终日开着空调，温暖gān燥。程家曦离开很久，堆积了许多事，一个早上都在看档，没同江雨生说一句话。早已经习惯了忙碌的江雨生对这突如其来的空闲无法适应，又不敢离开程家曦能找得到他的范围。最后他在办公室的书柜里取出一本财经书，缩在沙发角落里吃力地读。

他的头埋得很低，没有注意到程家曦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

中午吃饭时，刘姐忽然问江雨生：&ldo;咖啡豆是去年的，早就cháo了，你给程总买新的了吗？&rdo;

江雨生大吃一惊：&ldo;咖啡？&rdo;他压根就不知道还有冲咖啡这事要做。

刘姐倒没责备他：&ldo;没事，是我没说清楚，程总每天上下午各一杯咖啡，不放糖。咖啡要现磨的，我告诉你去哪里买咖啡豆。你会做咖啡吗？&rdo;

江雨生点点头。徐怀仁教过他，还夸过他做得好。

下午程家曦回到办公室，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浓咖啡香。江雨生正熟练地从酒jg灯上取下咖啡壶，把咖啡倒进金边瓷杯里。

程家曦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少年的手是没有做过粗重活的人才有的修长白皙。

&ldo;程总。&rdo;江雨生把咖啡递过来，&ldo;没有加糖的。&rdo;

程家曦接了过来，抿了一口，笑了：&ldo;不错。&rdo;

江雨生微松一口气。

程家曦问：&ldo;打字机会用吗？&rdo;

&ldo;会，但是速度不快。&rdo;

程家曦把一摞纸指给他，说：&ldo;这是新货的资料，隔壁有打字机。从便宜的到贵的，整理出来。&rdo;

江雨生不能说不，只有硬着头皮抱着那摞纸去隔壁。

程家曦看着门合上，再看看手里的咖啡杯，浅浅笑。是个心灵手巧的孩子，温顺可爱的孩子。像他吗？不像。他程家曦总被人说成是只不会叫的狗，会咬人。这个孩子会咬人吗？会吗？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江雨生才抱着整理出来的档回到办公室。

程家曦抬头扫了他一眼，&ldo;以后速度要提快一点。&rdo;

江雨生涨红了脸，吃力地说：&ldo;那个……不熟练。还有，数据上有五个地方错了，我改过来了。&rdo;

程家曦一听，放下手里的东西再次抬起头来。

&ldo;五处？&rdo;他怎么记得是四处。

江雨生抽出纸指给他看：&ldo;这里，这该是亚品种才喜y，而且这个品种易招蚊虫。还有这里，目前只有南美种的才有馥郁芳香。还有……&rdo;

他一一数完，抬起眼来，发现程家曦正盯着自己。

&ldo;你学过？&rdo;程家曦问。

江雨生看着这双温柔中含着锐利目光的眼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其中，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他第一次同外人说起：&ldo;我本来在q大里读植物学，读到大二。&rdo;

程家曦扬了扬眉毛：&ldo;怎么不继续读了？&rdo;

&ldo;违反了校规。&rdo;

程家曦适可而止，没再往下问。江雨生出了一背凉汗后察觉出他已经打住，感激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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