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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第2页）

殷暮点头：&ldo;病情不太好，准备带她出国去治，你转告宋清乔一声吧，顺便让他如果有空的话回个电话，我还有些事想跟他说一下，如果他不想回你让他看短信，我短信里面都说清楚了。&rdo;

他也不知道他说这么大一堆徐晃记住了没，抬眼看后视镜刚好能看见徐晃的脸。怎么……在发抖?

&ldo;做什么?&rdo;殷暮惊慌地看向他。

&ldo;转告不了了……殷总，我真的转告不了。&rdo;徐晃咬住颤抖的下唇，缓缓开口，&ldo;乔哥他……死了。&rdo;

&ldo;开什么玩笑。&rdo;殷暮呵斥他一句，语气倒不重。

这怎么能拿来开玩笑?

&ldo;我已经说了，你可以选择不信。&rdo;

就像这话的语气极其平淡普通一样，徐晃的表情也极其平淡普通。他没有做多解释，似乎已经没有解释的力气，也没有想要去说服那人相信的意思。他不过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ldo;嗡&rdo;地一声，殷暮开始耳鸣，离耳朵上面点儿的脑皮层下面跟有针扎似的一阵发疼，肉眼可见的，他手臂上凸起一粒粒鸡皮疙瘩。连胃都适时地抽起筋来。

&ldo;什……&rdo;话还没问完，他赶紧打开车门，跑到旁边的灌木丛那儿呕吐起来，吐了一通竟然还有烟呛味儿。

徐晃在他身后拍拍他身子，递过来一瓶水，&ldo;咕咚咕咚&rdo;灌着漱漱口。

&ldo;缓缓。&rdo;

耳鸣还在继续，整个世界都开始天翻地覆，眼前的路都弯曲了，灌木丛也弯曲了。殷暮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没想到那些景物的弯曲是因为他的眼里蒙上了层泪水。

&ldo;啪嗒&rdo;，&ldo;啪嗒&rdo;。

徐晃想把蹲在地上的人扶回车上，结果殷暮一个脱力直接摔了下去，愣愣地坐着，除了流眼泪，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张着嘴，努力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徐晃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按理说，谁都不曾见过他这样。

这种状态维持了约莫十几二十分钟，殷暮仰头看向徐晃，问：&ldo;他……在哪儿?&rdo;

徐晃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能说：&ldo;别去了。&rdo;

&ldo;在哪儿?&rdo;殷暮坚持问道。

&ldo;已经办完葬礼了!&rdo;

&ldo;那墓地在哪儿?&rdo;殷暮拽着徐晃的衣角，气息薄弱地说，&ldo;晃哥……求你了，告诉我。&rdo;

徐晃于心不忍地移开视线，又扶了他一把：&ldo;走，去车上，有东西给你看。&rdo;

殷暮失神地坐到车上，眼泪还是止不住夺眶而出，汇集到下巴尖，滴到他衣服上。

徐晃先去后座拿了个东西，回到驾驶座把东西递给殷暮。一个厚厚的牛皮信封，封皮上潇洒地写着&ldo;殷暮收&rdo;三个大字。只有宋清乔写得出这么好看的字儿。

信封没有封口，里面放了两页信纸，和一把钥匙。

那把钥匙是最开始出租屋没有换成密码锁时候的钥匙，钥匙扣是个卡通拼豆，雾蓝色头发的小脑袋，还有个墨绿色头发的都是宋清乔设计的。但很明显，这把蓝脑袋的是宋清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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