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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永恒希望（大结局）

涂山容容安静地望着他，沉默了许久许久。

半晌后，她才轻轻地开口：&ldo;你首先得答应我，以后不许跟着那个老妖婆鬼混，不许再骗我，也不许老把事情藏着掖着不告诉我。&rdo;

夜明道：&ldo;嗯。&rdo;

涂山容容眼中放出狡黠的光芒，冲他歪头笑笑，拖长了声音：&ldo;就算这样，我也还要考虑考虑‐‐&rdo;她俏皮地嘟囔了句，&ldo;免得你只空口答应。&rdo;

苦情树下，夜色迷人，月光似水，笑颜如花。恍然之间，夜明觉得，自己仿佛身在一个瑰丽灿烂的梦境之中，这个梦一定窥见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愿望，给他无比美妙的期待。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想一辈子都不醒来。

可是啊……

&ldo;对不起，容容。&rdo;

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ldo;我很快就要走了……&rdo;

&ldo;你要去哪？&rdo;涂山容容倏然变色，&ldo;刚答应我的事转眼就忘光了吗？&rdo;

&ldo;我的生命来自于黑狐娘娘，是母亲创造了我，我曾是她最如臂指使的工具。&rdo;他平静地道，&ldo;她的每一个命令，我必须听从，没有反抗的余地。&rdo;

他布下的禁制正在崩塌，比他预计的要快上不少，黑狐娘娘与他的联系，正随着禁制的崩坏逐渐变得紧密。

&ldo;……我的孩儿，回来吧。&rdo;

心底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那道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就中却有极其强烈的、让他无法违背的力量。

&ldo;乖孩儿，抓住涂山容容和涂山苏苏，把她们献给我。&rdo;

眼白逐渐变黑，他挣扎着抱住自己的头，控制自己的身体，竭力按捺住对涂山容容动手的冲动。涂山容容紧张地上来握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挥开。

&ldo;夜明，你……&rdo;尽管夜明没有说完，涂山容容也大致猜到了问题所在，急切地道，&ldo;你再坚持会儿，我早就做好了对付黑狐的准备，外面黑狐娘娘情况肯定很糟糕，等姐姐回来，一举擒住她不是问题……&rdo;

少年没有吭声，而是抬起手，掐住了涂山容容的脖子。涂山容容挣扎着抓住他的手，掌心金光亮起，望月掌似乎想拍下，却又害怕伤了面前少年而没有动手。

她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一双绿眸默默睁开，满溢着悲伤与哀痛，安静地望着面前的少年。似乎受到了触动，少年猛然松开了手，喘着气看了涂山容容一眼，看到了她白皙脖颈上那道鲜明的红痕。

&ldo;……对不起……&rdo;

他狠狠一掌击向自己的胸口，动作快得涂山容容来不及阻拦。这一掌毫无留手，又快又实，夜明口中喷出鲜血，朝她露出最后一个充满欣慰的笑容，身体无力地晃了晃，随后颓然倒地。

&ldo;夜明！&rdo;涂山容容扑了过去，试图扶起他。

一道黑影从少年身体中浮了出来，黑狐大将九尾黑黎，在此时终于现出了全貌，可或许是因为内心的执着，他坚持保留着属于夜明的容貌。

他是夜明。

他已经度过了漫长到数之不尽的时光，每天都宛若同一日，浑浑噩噩行走在阴影之下，机械地执行一个又一个命令。直到今天，他才活了过来。但哪怕只有一天也好，让他真正为自己而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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