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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第2页）

太子示意他起身复对皇帝说：&ldo;儿臣给皇阿玛请安。&rdo;

皇帝瞧着太子，手里的佛珠转了又转方才说：&ldo;去年在德州，朕同你谈话之后朕就一直在想。&rdo;

太子眼眶一红，他点点头，&ldo;儿臣也反复在想，索额图到德州后还是坚持不认，儿臣目下还无所获。&rdo;

皇帝看了高士奇一眼，高士奇把一份已经写好的折子递给太子。

&ldo;可朕已经查明了，索额图在三十六年不仅唆使你封宫，还派人假扮山贼在京城自漠北的路上骚扰，打算切断朕的粮草退路，让朕同噶尔丹两败俱亡！&rdo;

太子连想都没想，伏在地上痛苦磕头：&ldo;皇阿玛，索额图罪该万死啊！他谋害皇阿玛，当诛九族啊！&rdo;

皇帝下炕扶太子起身，&ldo;朕打算将索额图及其党羽永行圈禁，你如何看？&rdo;

太子伏在皇帝怀中嚎哭：&ldo;皇阿玛仁慈，这等孽畜……如此轻饶，儿臣知道您都是为了儿臣啊……&rdo;

皇帝拍了两下他的肩，小声说：&ldo;你觉得他该死吗？&rdo;

&ldo;该死！&rdo;太子毫不犹豫地果断说，&ldo;儿臣若是当年就知道他有这等狼子野心，儿臣一定手刃他！&rdo;

高士奇垂着头没有作响，仿佛看不见太子的这番沉痛。

皇帝没有再说什么，他从太子抽出把这份重如千金的折子，重又递回给高士奇。

&ldo;发回京城吧。&rdo;皇帝眼里掠过一丝难以察觉地忧伤，&ldo;太子啊，皇阿玛为了你才轻饶了他们，你也要明白。&rdo;

……

高士奇和太子都退下了，皇帝没有坐下，他俯下身抚摸着行宫寝殿里的龙椅。

这是一把黄花梨木雕刻而成的小龙椅，简便易挪才被内务府带着随驾，可上面雕刻的盘龙依然栩栩如生，龙威四溢。

他的指尖抚过龙须、龙牙、龙眼，一处处一片片，怎么都停不下来，直到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溢出。

&ldo;皇上，皇上。&rdo;在他哭着倒下前，蓁蓁从屏风后冲出来抱住了他，&ldo;您别这样，您别吓我。&rdo;

&ldo;你赢了，你真的赢了。&rdo;皇帝的指甲磕在盘龙的木纹上，留下一道道印记，&ldo;禽兽不如，骨肉亲情都胜不过这张龙椅。&rdo;

黎明之前，在看过高士奇奏报索额图谋反真相奏折后，蓁蓁与皇帝打下了一个赌：

&ldo;臣妾知道您不敢信，您说过太子是个有仁有义的孩子，臣妾也见过他在塞外为您挡熊的样子，也不敢信他真的做过这一切，他真的会同意索额图害您，他如今这般不肯说出真相一定有保护母家的深意。&rdo;

皇帝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点头，&ldo;蓁蓁，你知道的，你看过的，胤礽……朕养了他几十年，他说过朕对他不但是父亲更是母亲，索额图他们也是从小照顾他，他才两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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