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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港之贼,现已全数开去,窜奔下游。湘阴及洞庭,皆已无贼,直至岳州以下矣。新墙一带土匪皆已扑灭。惟通城、崇阳之贼,尚未剿净,时时有窥伺平江之意;湘潭之贼,在宿河以上被烧上岸者,窜至醴陵、萍乡、万载一带。闻又裹胁多人,不知其尽窜江西,抑仍回湖南浏、平一带。如其回来,亦易剿也。安化土匪,现尚未剿尽,想日内可平定。
吾于三月十八发岳州战败请交部治罪一折,于四月初十日奉到朱批,另有旨。又夹片奏,初五日邹国被火烧伤;初七大风坏船一案,奉朱批:“何事机不顺若是!”另有旨。又夹片奏,探听贼情各条,奉朱批:“览其片已存留军机处矣!”又有廷寄一道,谕旨一道,兹钞录付回。十二日会同抚台、提台奏湘潭、宁乡、靖江各处胜仗败仗一折,兹钞付回。其折系左季高所为。又单衔奏靖港战败,请交部从重治罪一折,又奏调各员一片,均于十二日发,六百里递去。兹钞录寄家,呈父、叔大人一阅。
兄不善用兵,屡失事机,实无以对圣主;幸湘潭大胜,保全桑梓,此心犹觉稍安。现拟修整船只,添招练勇。待广西勇到,广东兵到,再作出师之计。而饷项已空,无从设法;艰难之状,不知所终;人心之坏,又处处使人寒心。吾惟尽一分心,作一日事,至于成败,则不能复计较矣。
魏荫亭近回馆否?澄弟须力求其来。吾来子侄,半耕半读,以守先人之旧,慎无存半点官气。不许坐轿,不许唤人取水、添茶等事;其拾柴、收禾等事,须一一为之;插田莳禾等事,亦时时学之。庶渐渐务本,而不习于淫佚矣。至要至要!千嘱万嘱!
咸丰四年五月初九日
澄、温、沅、季老弟左右:
初九日芝三到省,接奉父大人手谕及澄弟、季弟、芝生各信,具悉一切。
余于初八日具折谢恩,并夹片三件,兹一并钞录付回。凡谕旨章奏等件付至家中者,务宜好为藏。我兄弟五人,无一人肯整齐收拾者,亦不是勤俭人家气象,以后宜收拾完整。可珍之物固应爱惜,即寻常器件,亦当汇集品分,有条有理。竹头木屑,皆为有用,则随处皆取携不穷也。
温弟在此住旬余,心平气和,论事有识。以后可保家中兄弟无纷争之事,余在外大可放心。
李筱泉之家眷,意欲寄居湘乡:一则省城虽防守甚严,而时时有寇至之虑;一则寓公馆比之居乡,其奢俭相去甚远。渠托江采五在中沙等处,又托余在廿三四都等处,寻觅住居。澄弟等为之留心。或在离我家二三十里之区,择一善地,以省俭为主,渠光景甚窘也。余再三辞之,言“我家尚难自保,且迁徙而远避,又焉能庇及他人。”渠意总欲居乡,缓急尚可藏匿山穴,至土匪抢劫,渠本无可抢云云。余不能再辞,澄弟可一为照拂之。
鲍提军于初八日出省,至辰州住。塔智亭初十拟至岳州。余不一一,即请近佳。
咸丰四年六月十八日
澄、温、沅、季老弟左右:
湖北青抚台于今日入省城。所带兵勇,均不准其入城,在城外二十里扎营,大约不过五六千人。其所称难民数万在后随来者,亦未可信。此间供应数日,即给与途费。令其荆州另立省城,此实未有之变局也。
邹心田处,已有札至县撤委。前胡维峰言邹心田可劝捐,余不知其即至堂之兄也。昨接父大人手谕始知之,故即札县撤之。胡维峰近不妥当,亦必屏斥之。余去年办清泉宁征羲、宁宏才一案,其卷已送回家中,请澄弟查出,即日付来为要。
湖北失守,李鹤人之父想已殉难。鹤人方寸已乱,此刻无心办事,日内尚不能起行,至七月初旬乃可长征耳。余不一一。
诸弟在家教子侄,总须有“勤敬”二字。无论治世乱世,凡一家之中,能勤能敬,未有不兴者;不勤不敬,未有不败者。至切至切!余深悔往日未能实行此二字也。千万叮嘱!澄弟向来本勤,但敬不足耳。阅历之后,应知此二字之不可须臾离也。
咸丰四年闰七月十四日
澄、温、沅、洪四弟左右:
兄于初十日开船,十一日巳刻至螺山,去岳州八十里。杨载福、萧捷三两营,已下驻扎新堤,去螺山又四十五里。杨、萧于十一夜入倒口黄介湖内,搜剿余贼,贼仅开十余炮,即纷纷登岸逃走。各哨官谨遵我“不许抢船”之令,将六十余号空船一概焚烧。岸上百姓,焚香于辫顶,跪岸上欢迎,呼各勇为青天大人。各勇每见一人即得如此称呼,高兴之至。倒口湖内即已搜剿,其下六溪口亦经搜剿。京口以上已无贼踪。自京口六十里至武昌,尚未探明。
大抵贼于水战一事,极为无能。渠所用者民船,每放一炮,全身震破;所携水手,皆不愿在贼中久住;又以所携之百姓,令其勉强打桨,勉强扶舵;皆非其所素习。即两次得我之船,得我之炮,皆我兵勇自先上岸,情愿将船炮丢弃与他,是以大败。若使我兵勇自顾其船,不将船炮送他,渠亦断不能拢来追我。此屡次打仗,众勇所亲见而熟知者。渠得我之战船洋炮,并不作水战之用。以洋炮搬于岸上扎营,而战船或凿沉江心,或自焚以逃,亦未收战船之用。惟贼中所擅长制胜者,在渔划百余号。每战四出围绕,迷目惊心。此次余亦办得小渔划百廿号,行走如飞。以后我军见贼小划,或不致惊慌耳!
衡州捐项,究竟何如!便中可一打听。永丰大布厚而不贵,吾意欲办好帐房五百架,宽大结实,以为军士寒天之用。澄弟若可承办此事,望与尧阶细商,即在本邑捐项内支用。余不一一。望敬禀父亲大人、叔父大人,军中匆忙,不及楷禀也。
诸子侄辈于“勤敬”二字,略有长进否?若尽与此二字相反,其家未有不落者;若个人勤而且敬,其家未有不兴者;无论世乱与世治也。诸弟须刻刻留心,为子侄做榜样。
凡我屡次所寄奏折、谕旨,家中须好为收藏,不可抛散。或作一匣收之,敬谨弆藏。
咸丰四年八月十一日
澄侯、温甫、子植、季洪四弟足下:
久未遣人回家。家中自唐二、维五等到后,亦无信来,想平安也。
余于廿九日自新堤移营,八月初一日至嘉鱼县,初五日自坐小舟至牌州看阅地势。初七日即将大营移驻牌州。水师前营、左营、中营自又七月廿三日驻扎金口。廿七日贼匪水陆上犯,我陆军未到,水军两路堵之,抢贼船二只,杀贼数十人,得一胜仗。罗山于十八、廿三、廿四、廿六等日得四胜仗。初四发折,俱详叙之,兹付回。初三日接上谕廷寄,余得赏三品顶戴,现具折谢恩,寄谕并折寄回。
余居母丧,并未在家守制,清夜自思,不安。若仗皇上天威,江面渐次肃清,即当奏明回籍,事父祭母,稍尽人子之心。诸弟及儿侄辈务宜体我寸心,于父亲饮食起居,十分检点,无稍疏忽;于母亲祭品礼仪,必洁必诚;于叔父处敬爱兼至,无稍隔阂;兄弟姒娣,总不可有半点不和之气。
凡一家之中,勤敬二字能守得几分,未有不兴;若全无一分,未有不败。和字能守得几分,未有不兴;不和未有不败者。诸弟试在乡间将此三字于族戚人家历历验之,必以吾言为不谬也。诸弟不好收拾洁净,比我尤甚,此是败家气象。嗣后务宜细心收拾:即一纸一缕,竹头木屑,皆宜检拾伶俐,以为儿侄之榜样。一代疏懒,二代淫佚,则必有昼睡夜坐,吸食鸦片之渐矣。四弟、九弟较勤,六弟、季弟较懒。以后勤者愈勤,懒者痛改,莫使子侄学得怠惰样子,至要至要!子侄除读书外,教之扫屋、抹桌凳、收粪、锄草,是极好之事,切不可以为有损架子而不为也。
咸丰四年九月十三日
澄、温、沅、季四位老弟左右:
廿五日着胡二等送家信,报收复武汉之喜。廿七日具折奏捷。初一日制台杨慰农(霈)到鄂相会。是日又奏廿四夜焚襄河贼舟之捷。初七日奏三路进兵之折。其日酉刻,杨载福、彭玉麟等率水师六十余船前往下游剿贼。初九日,前次谢恩折奉朱批回鄂。初十日彭四、刘四等来营。进攻武汉三路进剿之折,奉朱批到鄂。十一日武汉克复之折,奉朱批、廷寄、谕旨等件。兄署湖北巡抚,并赏戴花翎。
兄意母丧未除,断不敢受官职。若一经受职,则二年来之苦心孤诣,似全力博取高官美职,何以对吾母于地下?何以对宗族乡党?方寸之地,何以自安?是以决计具摺辞谢,想诸弟亦必以为然也。
功名之地,自古难居。兄以在籍之官,募勇造船,成此一番事业,名震一时,自不待言。人之好名,谁不如我?我有美名与虽美而远不能及之名者,则人必有受不美之名者,相形之际,盖难为情。兄惟谨慎谦虚,时时省惕而已。若仗圣主之威福,能速将江面肃清,荡平此贼,兄决意奏请回籍,事奉吾父,改葬吾母。久或三年,暂或一年,亦足稍慰区区之心。
但未知圣意果能俯从否?
诸弟在家,总宜教子侄守勤敬。吾在外既有权势,则家中子弟,最易流于骄,流于佚,二字皆败家之道也。万望诸弟刻刻留心,勿使后辈近于此二字,至要至要。
罗罗山于十二日拔营,智亭于十三日拔营,余十五六亦拔营东下也。余不一一。乞禀告父亲大人、叔父大人万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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