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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ldo;你们是被买卖而来的，&rdo;秦珺说，把众人的奴契和一荷包碎银分别发下去，&ldo;若是觉得国不安宁，不想回去，也可自寻生计去。&rdo;

这时，那些人牲才痴痴望向秦珺。

姬姒蹲在水边，手里捏着玉佩，水流顺着掌心滴落在水洼，溅起波纹。

秦珺站在人群前，说：&ldo;愿意回家的回家，不愿意也可以跟着我。&rdo;

一个女子突然道：&ldo;若能得个自由身，谁愿意为奴为婢。&rdo;

秦珺朝这人看去，只见她眼泪涕流，双眼像翡翠绿湖，看起来年纪稍长，会说些汉话。

&ldo;是，许你们自由，想走的都可以走，跟着我也是当伺候人的下人。&rdo;秦珺道。

秦珺也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听懂，反正就是这么说。众人只不说话，领了奴契和盘缠，朝秦珺跪下磕头。

当人牲那些时日里，他们早已明白失去自由的可怕，为他人奴隶，日日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天地之大，不如自寻个依山傍河的去处，总不会饿死。

&ldo;我走!&rdo;那个年纪大的女孩说，抹了抹嘴，抓起脚边一块碎石，手下发狠将脸一划，&ldo;啊!&rdo;

秦珺浑身一震，&ldo;你‐‐&rdo;

那个女子满脸鲜血，浑身颤抖，抓起荷包只取身契不拿银钱，重重朝秦珺磕头，转身走就!

其余人有样学样，全都划破自己脸颊，磕完头拿着契约就走了。

年幼的，则一脸惶恐不知去处，害怕的看着秦珺，正要学前辈毁容，被锦绣用内力一弹麻经，丢下碎石大哭出声。

&ldo;若是天下统一，就不会有人牲了。&rdo;秦珺望着从马车边离开，散入茫茫大地的一道道身影喃喃。

&ldo;蚍蜉如何撼树，&rdo;姬姒走过来，拿起一方巾帕替姬姒拭手，&ldo;战乱一日不歇，这些人就永远不会消失。&rdo;

秦珺抿唇，突然道：&ldo;我还有个荷包。&rdo;

姬姒乜她一眼，&ldo;嗯?&rdo;

锦绣递来余下的荷包，里面装着姬姒的奴契，还有一些碎银。

姬姒突兀的笑出声，秦珺则紧张的看着她，忐忑的问：&ldo;你会走吗?&rdo;

姬姒从荷包内抽出奴契递给锦绣，只留荷包系在腰间，&ldo;不走，奴想要的，不只自由。&rdo;

秦珺手心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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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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