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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救人于水火 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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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既定，只待天明。

话说扬州府知县姓陈，名可阳。此时做知县还是初任，能剖人间暧昧之情，断天下狐疑之狱。到任三日，未曾理事。

陈知县次日早堂，黑妞在厅上跪下，白妞躺在一旁。又因白牛黑妞是扬州名人，故不论得闲不得闲的也推了事前来观看。知县升堂：冬冬牙鼓响，公吏两边排；阎王生死案，东岳摄魂台。

黑妞将状纸呈上，陈知县仔细推详了一会，陈知县差人速拿戏园班主回话。

再说班主平日粗鲁野蛮，却未真的害死过人，如今害死了人，心中害怕，躲在戏园子里不敢露面。当知县的差人到了，新官新府，如人之急，无法推辞，只得随着公差进县。

那班主姓钱，名海。一入厅中看到黑妞狼狈不堪的模样，犹如那索命的女鬼，呆立在一旁，一个踉跄跌坐在一旁，手颤抖着指着黑妞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黑妞冷笑道：“我若死了，你的报应如何来！”

陈知县叫道：“钱海，一旁的女子你可认得？”正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钱海太害怕以至于连陈知县的问话都没听到。

钱海的反应根本无需审亦可断案，陈知县索性直接问道：“黑妞告你谋财害命，你可认罪？”

此时那钱海亦清醒过来，道：“回县老爷，小人并未害她，否则她怎会好端端在这？”

陈知县又问：“你既没害她，进来之时，为何说她还没死？”

钱海眼珠直转，慌忙叩头道：“回县老爷，这是有原因的，戏园子的人告诉小人这黑妞死了。”

陈知县又道：“那白妞可是你害的？”

钱海唬得面如上色，不敢开口。

黑妞叩头道：“县老爷，他说谎！我有证人！”

陈知县差人带证人上厅，这证人不是别人，正是云若思，而与云若思一齐前来的还有一个老伯，此人是打更人。

陈知县问道：“堂上何人？”

云若思跪下道：“民女云若思，是“春水煎茶”的老板，昨夜五更民女前去采集露水回来的路上看到那人将此女子推下水。”

云若思回完话，那老伯也回话道：“小人姓张，是此条街的打更人，昨夜草民看到那人四周环顾，鬼鬼祟祟的。”

陈知县又问云若思：“如此，黑妞是你救的？”

云若思道：“正是民女。”

陈知县与左右商量了一会道：“钱海，这两人你可认得？”

钱海看了几眼，道：“不认得。”

陈知县道：“这两人皆指证你害了黑妞，你有何辩解？”

钱海大声道：“不是我！”

陈知县问道：“可有证据。”

钱海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低声道：“回县老爷，没有。”

陈知县闻言，心中已有数，差左右道：“左右拿下好生打！”左右将钱海拖倒，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流。钱海招道：“小人果害了黑妞，一时念头之差，供招事实。”

只因钱海并未造成实质性伤害，遂只是入牢并未构成死罪，但众人皆知钱海的罪行，如今皆拍手称快，有些正气凛然的还要求判他个死罪。

如此黑白妞便留在了“春水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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