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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第2页）

云母一慌，不知该回还是该躲，慌乱之间就移开了视线。玄明却是不介意地笑了笑，这会儿也无法同云母说太多。他将目光重新落在了上座的天帝身上，笑道：&ldo;兄长，别来无恙。&rdo;

仙殿之中，气氛沉闷至极。

玄明一向不喜欢这等氛围，因而也就极少来仙宫，即便来了，也格格不入。

玄天与他对视一眼，略一点头，答道：&ldo;嗯。&rdo;

相顾无言。

玄明索性也不耽误时间，直接笑着说：&ldo;不知兄长喊我来此所谓何事？不如直说。摆出这等阵仗未免严肃了些，我怕你吓到我夫人孩子……我夫人对仙界之事一无所知，两个孩子年纪又小，连我面都未曾见过，你又何必叫他们过来？&rdo;

&ldo;……的确是你的错。&rdo;

天帝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倒是不否认玄明自己说得话，但顿了顿，他又道：&ldo;当日定下的刑罚，本是依你所言而判，只是如今既然有了变故，决定自也要变。今日重新把你叫来，也正是为此事。&rdo;

玄明一僵，抓着白玉的手，便是紧了紧。

只听天帝说：&ldo;昨日我已与众仙友讨论过。神凡结合有违伦常，育有儿女更是扰乱三界天纲……不过既然你一双子女皆已成仙，如此……也就罢了。&rdo;

玄明绷紧的神经顿时一松，但紧接着又听玄天道：&ldo;儿女罪责可免，但你与这灵狐，却是免不得的。你道她本是凡人不知天条，可如今看来分明是谎话‐‐玄明，你可要解释？&rdo;

仙殿里唯有天帝一人说话，他声音又来得雄厚，语调一旦带了严厉，听来就极是威严。

玄明几乎是下意识地将白玉护在了身后，道：&ldo;兄长，你何不听我一言。&rdo;

&ldo;……你还有什么话想说？&rdo;

玄明微微顿了一下，笑着道：&ldo;我明知天条而犯错，自是不对，雷也历了，劫也渡了‐‐后面许是还有四劫，你再把我丢回去渡完便是。但我夫人却并非如此……&rdo;

说着，他拍了拍白玉肩膀，示意她将尾巴显露出来。

白玉面露犹豫，却还是应他所言，展了八条白尾。

玄明道：&ldo;自古狐狸修尾成仙，我夫人如今已有八尾，离成仙不过一步之遥。有些事，我也是方才才悟出。&rdo;

玄天未言，似是等着听玄明打算说什么。

玄明笑着说：&ldo;我夫人这八尾中除本身那一条，剩下七尾中有六尾皆因我而生。世间修仙之人道有千万种，有人以&lso;剑&rso;为道，有人以&lso;自我&rso;为道，有人大破大立，以&lso;天地自然&rso;为道，既然世间种种皆可为道……我夫人以我为道，又有何不可？！&rdo;

玄明话音刚落，仙殿中已是一片哗然。云母听到此处亦是愣了一下，全然没有想到天地间还会有这种道法。

白玉似是自己都没有想到，一惊之下，差点把玄明一把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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