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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第2页）

碧君立时站起身来，对怡君深施一礼，&ldo;二妹，对不起……我昨日说了好些不中听的话……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rdo;

&ldo;这是说的什么话？&rdo;怡君忙走上前去，扶起姐姐，&ldo;姐妹之间说话，本就该随心所欲。我根本没当回事。昨日是家里事忙，就没留你多待一阵子。你这样说，该不是挑我的礼了吧？&rdo;

越是说没当回事，越是放在了心里。姐妹之间，根本不需要这般客套。碧君落了泪。

怡君扶着姐姐坐回原位，语气轻快：&ldo;快把眼泪收了，等会儿还要去见黎王妃和我婆婆，你眼睛红红的，她们岂不是要以为我欺负你了？&rdo;

碧君心里难受得厉害，泪落得更急了。

怡君叹息一声，回身落座，望着姑母。

廖书颜这才道：&ldo;怪我，这么久了，也没把她教好。&rdo;

&ldo;真不算什么事。&rdo;怡君笑道，&ldo;而且，那件事，我是后知后觉，事先就该想到这一步。您也是，早该敲打我一番的。&rdo;她的确有错，错在意识到程询对亲友中的人有偏见的时候，该做的是多思多虑，而不是经他胡闹一场、解释几句就搁置在一旁。

廖书颜笑起来，&ldo;我就知道，你要把错推给我。&rdo;悬起的心却是真的落了地，小侄女半真半假地埋怨、耍赖，意味的是仍把她当做最亲的姑母。

怡君眨了眨眼睛，&ldo;我本就是这样的人，没理也要搅三分。&rdo;

廖书颜一笑，道：&ldo;以前那些事，我都知道了。&rdo;

&ldo;这样更好。&rdo;怡君顺势取出商陆的字据，&ldo;您帮姐姐保管着吧。您也知道，我现在跟前有修衡、天赐两个孩子，天赐还让人抱着呢，就最喜欢在房里翻腾东西，等会走会跑了，怕是什么都藏不住。&rdo;

&ldo;行啊。&rdo;廖书颜明知小侄女是随意找了借口，面上却点头附和，伸手接过字据，妥当地收起来。

怡君便又把商陆那件事的原委仔细告诉姑母，末了道：&ldo;您帮我想想，有没有疏漏之处。&rdo;

&ldo;没有。&rdo;廖书颜拍了拍她的手臂，&ldo;你办得很妥当。&rdo;

&ldo;二妹……&rdo;碧君哽咽着唤怡君。心里明白，二妹再不会管她的事了。

怡君对姐姐一笑，&ldo;我从主持中馈开始，总有分身乏术之感。往后你有什么事，跟姑母商量就行。&rdo;随即扬声唤款冬进门，让她服侍着碧君洗把脸，好生打理妆容。

廖书颜与怡君说起别的事：&ldo;我听伯爷说，吏部侯尚书正在想法子，让你家大爷换个地方。&rdo;

怡君讶然，&ldo;这是为何？&rdo;

廖书颜就笑，&ldo;还能为什么？怕他程知行后来居上，过些年抢走他的尚书。侯尚书才四十多岁，不想早早赋闲养老。&rdo;

怡君也笑起来，&ldo;知行才二十出头，仕途再顺，也不可能年轻轻的成为朝廷大员。&rdo;

&ldo;这可说不准。&rdo;廖书颜笑说，&ldo;连中三元的奇才，兴许几百年才出一个，皇上又有意提携，只要照着如今这势头为官，早早入阁拜相也是情理之中。&rdo;

姑母这是完全认可程询的意思，怡君深觉与有荣焉，明艳的笑容徐徐绽放，眼睛熠熠生辉。

廖书颜拍拍小侄女的脸，和声道：&ldo;侯尚书是想着，让知行到兵部行走。知行本就一直很关注兵部那边，账目烂熟于心，对各地武官的履历也是门儿清。兵部的尚书、左右侍郎才能有限，皇上一直颇有微词，只是始终找不到能顶替他们的人而已。侯尚书跟伯爷算是有些交情，刻意提及，就是想让蒋家跟你透个底，你跟知行说说，他要是不反对，侯尚书过段日子就会向皇上大力举荐。&rdo;

怡君欣然点头，&ldo;我记下了，今日就跟他说。&rdo;

待得碧君转回来，廖书颜打量她片刻，见款冬已经用脂粉巧妙地掩饰了碧君微微发红的眼眶，放下心来，起身道：&ldo;我们去给黎王妃请安。&rdo;

姑侄三个到了后花园，徐岩把手里的线轴交给素馨，过来与廖书颜、碧君见礼。

程夫人引着几个人去了就进的水榭。天赐不肯去，蒋映雪将他接过，&ldo;我哄着他看修衡放风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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