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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第2页）

&ldo;帮过你什么？&rdo;廖书颜道，&ldo;是你告诉我，还是我这就把怡君叫过来，听她跟我说清楚？&rdo;

碧君又是心虚又是难堪，粉脸涨得通红，转念想到跟姑母照实说了，有益无害，忙道：&ldo;我跟您说就是了。&rdo;

廖书颜颔首，&ldo;说。&rdo;

碧君吞吞吐吐地把自己和商陆那件事的原委说了。

廖书颜扶额。

碧君又急急地道：&ldo;怡君要帮我试探商陆的真面目，托了杨汀州帮忙，跟他说是为了我们两个的一个闺中友人。眼下，我就担心，她彼时要是没安排妥当，杨汀州知道真实原由的话……现在会不会用这件事要挟我？甚至于，商陆那边……商陆跟他交情不错，要是在这时候为他挺身而出……姑母，那我就完了，跟国焘这么久的好光景定会灰飞烟灭……&rdo;说到末尾，已经泫然欲泣。

廖书颜沉了沉，问道：&ldo;杨汀州帮忙之后，商陆总得跟你做个了结吧？他当时怎么说的？怡君是怎么帮你善后的？&rdo;怡君善后的事，不用问她就能确定，碧君从来是做得了糊涂事，却没本事善后。现在都不能，在闺中时更不能。

碧君所知的，只是听怡君提及的，这会儿便把妹妹的话复述一遍，末了道：&ldo;现在想想，我有些不放心了。到底都是满腹经纶心思深沉的人，商陆要是真的想帮衬杨汀州……&rdo;

廖书颜忍耐地看着她，摆手道：&ldo;不管你是怎样的计较，这种事你去求怡君有什么用？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夫君朝令夕改。程知行那般的人物，做了什么决定，岂有更改的道理？&rdo;

&ldo;我是想着，怡君不是跟黎王妃亲如姐妹么？&rdo;碧君道，&ldo;您知道的，黎王妃自从亲人病故之后，性子便有些孤僻，我去看她，她总是寡言少语的，今年走动的便少了。但是她跟怡君投缘，每隔日就要碰面。黎王爷宠爱发妻，京城皆知，只要怡君跟黎王妃开口，黎王爷怎么样都会帮杨家在皇上面前斡旋，程询也不会不给黎王爷面子。不管怎样，保住杨汀州的前程就行，又不是指望着让杨三老爷官复原职。只是……这些我还没来得及跟怡君说，她只一味催着我回家，让我先跟您说说这件事。&rdo;

廖书颜看着她，眼中的失望越来越重，&ldo;你想着？这些是你想到的？&rdo;

碧君低头，没应声。

&ldo;是杨汀州委婉地给你提醒了吧？&rdo;廖书颜讽刺地笑了笑，不等碧君回答就继续道，&ldo;你跟怡君到底说了什么，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一句话都不准漏掉。&rdo;

碧君轻声称是，娓娓道来。

廖书颜坐直身形，一面聆听，一面细细地品茶。等碧君说完，她轻轻放下茶盏，缓缓站起身来，绕过书桌，走到碧君面前，&ldo;抬头，看着我。&rdo;

碧君立时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姑母。

廖书颜忽然出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力道不轻不重，不会让人看出端倪，但足够让碧君感觉到疼痛。

&ldo;姑母……&rdo;碧君抬手捂着脸，踉跄后退一步，满脸惊愕。

&ldo;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侄女，怡君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姐姐？&rdo;廖书颜眼神冷冽，语声轻而凉薄，&ldo;遇到事情，只会计较自己的得失，脑子里只有自己枕边那个男人。说好听点儿，是痴情种，说难听点儿，简直就是贱骨头，你要是跟我似的早早守寡、没了男人，不出三天就活不下去了吧？&rdo;

&ldo;姑母……&rdo;碧君落了泪。

&ldo;跪下！&rdo;廖书颜抬手指着她，&ldo;几时想明白错在何处，几时再起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