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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程岫一脚踩上椅子，趴椅背蹲着：&ldo;能清蒸能红烧还是能油炸啊？&rdo;

曹琋说：&ldo;豆沙奶黄梅干菜，叉烧灌汤萝卜丝……要吃什么包？&rdo;

程岫一张口，和曹琋异口同声地回答：&ldo;甜的。&rdo;

曹琋低头蒸包子，状若不经意地说：&ldo;我们第一次约会你也是这么说的。&rdo;

程岫说：&ldo;只是出去吃饭。&rdo;

&ldo;然后我挑了一家豆沙包很出名的情侣餐厅。&rdo;

&ldo;严格说，是在门口看了一眼。&rdo;

&ldo;因为立法议会的议员正带着情妇在那里偷情，你把他们亲吻的照片拍下来发到了网上，为了逃避嫌疑才没有进去。&rdo;

程岫说：&ldo;我快忘了这件事。后来他怎么样了？&rdo;

曹琋说：&ldo;华特来找我父亲，要联手保他，被我拦下来了。&rdo;

程岫惊讶：&ldo;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没有邀功。&rdo;

曹琋将蒸好的豆沙包和奶黄包放在盘子里，又倒了两杯乌龙茶，端着托盘出来：&ldo;我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详详细细地记录了下来，并附带对我个人的极高评价。可是这条信息还没来得及发出去，你就出征了。&rdo;

程岫撇了下嘴角：&ldo;是啊，马哈星系。&rdo;

曹琋将茶递给他：&ldo;假装你现在看到这条短信，你会怎么回复？&rdo;

&ldo;我会说，把华特和那家伙的地址发给我。&rdo;

曹琋忍不住笑了。

程岫啜了口茶，随口说：&ldo;现在说这些都晚了。&rdo;

曹琋说：&ldo;不晚，我知道他们的墓地地址。&rdo;

程岫抓豆沙包的手一顿：&ldo;你还为他们上坟？&rdo;

曹琋说：&ldo;拜祭父亲的时候路过。&rdo;

&ldo;我记得我过世前，你父亲还在新闻上骂我。&rdo;

&ldo;他只是想增加一点曝光率。&rdo;曹琋一点都不介意抹黑自己的父亲。他相信，如果父亲知道是为了他的终身幸福……大概会打断他的腿，再断绝父子关系‐‐父亲对程岫的印象不是一点两点的差。

程岫边吃边聊，三个包子、一大杯茶下去，终于有了饱腹感。他啄了下手指，发现对方看着自己手指的目光亮得刺人，才缩起手指：：&ldo;如果那家餐厅的豆沙包也这么好吃，我一定不会单身这么久。&rdo;

曹琋温柔地笑笑：&ldo;所以我们有了重来一次机会。&rdo;

终于进入主题了。

程岫收起了笑容。

死而复生的第一时间，他是想重新开始的，用一辈子的时间去验证人生的另一种可能。但是计划不如变化，雄心壮志还未酬，就被宋昱道破身份，随后的情节越来越失控，连曹燮都变成曹琋出现，这时候再说和过去一刀两断，就像挺着八九个月的肚子说不要孩子‐‐穷矫情。

&ldo;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曹琋调整心情，缓缓开口：&ldo;那一天的事情发生之后，整个星国都乱套了。&rdo;

&ldo;这么严重？&rdo;程岫将信将疑，&ldo;你呢？&rdo;

&ldo;我也乱了。&rdo;

收到消息之后，他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却告知林赢上将已经被转移到了部队特殊医院，随后是长达一年半的&ldo;重伤未愈，不宜露面&rdo;。

当年的曹燮利用各种渠道各种手段施压，都无法使林赢出面，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要嘛，林赢被软禁了，万象系的高层正集体造反，要嘛，林赢已经失去了站出来的能力。不是傻了、疯了，就是……死了。

一年半林赢生死不明的煎熬让他整个人的情绪都处于几近疯狂的暴怒状态，甚至企图迫使立法议会起糙废除军事议会的议案。不过这件事还没有做，就被知悉的父亲赶来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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