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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4页）

&ldo;现在是我更老。&rdo;

林赢当年经常借着比曹燮大四年倚老卖老，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连年龄都能后来者居上。

程岫对这个不靠谱的世界无语。

曹琋抱着他走到洗手台边，握着他的手指，仔细地冲洗。水混有清洁的药水，随便冲一冲就能干净，他偏偏用指腹将程岫每寸皮肤都摩挲了一遍，附带轻轻的按摩。

程岫眯着眼睛享受：&ldo;你怎么会在这里？&rdo;上厕所都被堵个正着，让他不得不考虑起自己在厕所被暗杀的可能性。也许宋昱的贴身保护是很必要的，毕竟，他一点都不想自己的遗体在半裸的情况下被发现。

&ldo;上厕所，你喜欢最后一格；去餐厅，你喜欢坐靠窗的角落；吃蛋糕，你喜欢水果和巧克力最多的那一块；吃鸡蛋，你喜欢……&rdo;

&ldo;停。&rdo;程岫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转过身。

曹琋退后半步，好让两人目光相对。

程岫说：&ldo;暗杀我的行动，你有份吗？&rdo;

曹琋脸色微变。

他似乎并不是想要的答案，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抛出来：

&ldo;马哈星系建立自卫军……&rdo;

&ldo;增设集团军，削弱司令军权……&rdo;

&ldo;从军需调拨教育经费……&rdo;

&ldo;削减军人转业金……&rdo;

&ldo;这些你参与了吗？&rdo;

程岫抬头看着曹琋失去从容淡定的苍白面容，缓缓道：&ldo;不说这些。让我背上&lso;杀人魔王&rso;&lso;美誉&rso;的关键性一票，总是你投的吧？史无前例的七星上将在别人眼里是荣耀，对我来说，却意味着无论立下多少军功，我的人品都备受质疑，永远止步于&lso;元帅&rso;前。&rdo;

曹琋嘴唇微张，正要说话，就听到宋昱脚步声渐近。

&ldo;这就是我的态度。&rdo;程岫压低声音说完，快步推门而出。

宋昱目光扫过晃动的门，只看到一片黑：&ldo;这么久？&rdo;

程岫说：&ldo;年轻，量大。&rdo;

宋昱：&ldo;……&rdo;

两人从厕所出来，在走廊里走了几步，宋昱突然转身往回走：&ldo;我也去一趟，很快。&rdo;厕所里依旧毫无动静，没人进，没人出。

宋昱走到最后一格，推开门，灯自动亮起，正对门的椭圆形镜子只照出他一个人的脸。

他目光在厕格里扫了一眼，反手关上门。

程岫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等宋昱洗完手出来，立即抗议：&ldo;你每天站在外面能听到这么多精彩的情节？太猥琐了！&rdo;

宋昱：&ldo;……&rdo;

程岫说：&ldo;要不自备耳塞，要不撤军三里。你自己选择一下。&rdo;

宋昱说：&ldo;你可以自行降噪。&rdo;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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