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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莫先生面无表情地看着苏珞。不说话，场面瞬间冷了下来。未了，他只是对费先生道：&ldo;去加班。&rdo;

费先生傻傻看着莫先生，对上他的口形才明白过来：十四行诗歌。不知为何，费先生觉得自己突然脸红了。

浑浑噩噩地继续接下来的晚餐，费先生完全不知道苏珞说了什么。

他还在想着为什么莫先生今晚也刚好来这间餐厅?为什么高岭之花小姐变成了莫先生的妹妹，难道当初是莫先生故意试探他?莫先生刚才认出苏珞了吧，回家后是不是应该打电话给莫先生?

苏珞把费先生的心不在焉都看在眼里，他苦涩地笑了笑：&ldo;学长……&rdo;

&ldo;唔，什么?&rdo;费先生听到这久违的称呼，抬头看他。

苏珞顿了顿，半晌才说：&ldo;和学长交往的人是刚才那位莫先生吧?&rdo;

费先生笑了笑，没有回答。

苏珞放下刀叉。突然认真道：&ldo;学长，是我错了。&rdo;

费先生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ldo;其实我这次被调回总部，不是因为升职，而是作为总部的业务经理助理回来的。我在分公司做的顺风顺水得意忘形，但是因为一单生意就毁了自己。分公司的老人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我却还自以为意气风发，这次被他们陷害也是我自己活该。

&ldo;学长，是我错了，你以前对我的告诫我总是听不进去，只有撞得头破血流时才想起你的好来。学长，我们，我们能不能再重新开始?&rdo;

&ldo;小珞……&rdo;费先生叹气，一时竟不知做何回答。

&ldo;学长，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你可以说放下就放下吗?&rdo;苏珞急切地说。

费先生摇摇头，道：&ldo;小珞，这一年多来我曾无数次想象你突然回来找我会如何。我曾经以为我一定会很开心。可是现在想想，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们的貌合神离多年前就开始了。什么破镜重圆都是假话，破掉的镜子哪怕重新补起，也没有办法掩盖掉上面的裂痕。&rdo;

苏珞叹了回气，低笑了几声：&ldo;学长，是我对不起你，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但是我有信心再重新追到你。就像当年那样!&rdo;

费先生呆了呆，只是道：&ldo;我要去加班了。&rdo;

一个人慢吞吞地走在街道上，费先生觉得今天过的好不真实。周围的霓虹灯光和熙攘的人群都像是光怪陆离的背景，他每一步都踏在云彩上。一辆黑色的别克停在路边，车上的人难得大声喊道：&ldo;费语。&rdo;

费先生扭头去看，是莫先生。他捏了捏手心，都是汗。

&ldo;费语，快过来!&rdo;

费先生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坐进副驾驶的位子。

车内一时无人说话，音响里放的是黄耀明的《我这么容易爱人》。

&ldo;谁来就抱着谁，恋爱是本能。不必当独有的荣幸，谁名字会划成耀眼的疤痕，比起那怀念更深……&rdo;

那是费先生曾经的手机铃声，曾经为了想念某个人和忘掉某个人而听的歌，是苏珞最喜欢的歌。

车停在费先生家楼下，莫先生没有打开车门锁，车内气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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