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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冯老板听到传仵作问死因，本来绷直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低下头，嘴角扬了扬。

沈乔一直观察着冯老板，自然是瞧见他这个动作的，她敢断定，一会儿仵作肯定会说是死者的死因是因为被砚台所砸。

&ldo;参见大人。&rdo;

沧澜县只有一个仵作，年四十多了，到了堂上之后便跪下行礼道。

&ldo;嗯，老张，今日布庄的死者你可验过了？死因是何？&rdo;

何县令问出这句话，突然觉得好不自在。

&ldo;回大人，布庄掌柜却是因为被砚台所砸中大脑而死亡。&rdo;

张仵作突然低下头，然后肩膀动了动，回道。

&ldo;你说谎！&rdo;

沈乔不等何县令说话，便大声喊道。

&ldo;我没有。&rdo;

张仵作立马反驳，然后嘴唇紧闭。

&ldo;有，你就是说谎。你不仅说谎，而且还跟冯老板认识，是他让你这样做的，对不对？&rdo;

&ldo;那砚台根本就不是最后导致掌柜的死去的原因，一方砚台最多能够砸晕她，掌柜的身上肯定还有其他致死的伤口！&rdo;

&ldo;你违背了你的良心，所以你很不安，所以你不敢直面面对县老爷，对不对？&rdo;

沈乔一连串三个问题问出，张仵作闭上双眼，蹲下，用手捂着头。

&ldo;你现在在羞愧对吗？&rdo;

&ldo;你觉得对不起你自己这一份工？你觉得对不起死者，不能说出真相让死者沉冤，对吗？&rdo;

沈乔没有停下，继续问道。

周围的人早就被沈乔这一番颇有气势的问话给镇住了。

沈乔没理张仵作，但也没给冯老板打岔的机会，她转身，面对三个伙计中那个直指周氏杀人，并去叫衙役的伙计，道：&ldo;你一早就会知道，你们掌柜的会死对不对？&rdo;

&ldo;有人告诉你，今天不管是谁，只要进柜台捡银子，然后掌柜的倒下流血，那捡银子的人都是凶手对不对？&rdo;

&ldo;不管掌柜的有没有被砸死，要一口认定死了，并以最快的速度去找衙役，对不对？&rdo;

沈乔说一句，那伙计倒退一步。

退了两三步之后，终于停下。

&ldo;姑，姑娘，我真的没说谎，没人教我，我，我真的，看到，你，你娘杀了掌柜的。&rdo;

那伙计强打起精神狡辩道。

&ldo;看，你还说你没说谎，你都结巴了。那我问你，你是几时看到掌柜的死的？我娘是用左手还是右手杀拿的砚台？当时掌柜的有没有反抗？有没有叫你们帮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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