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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有些事情，真的只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林遥说：&ldo;我们没有在申路军的死亡现场找到暗指下一个被害人的线索，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留下，换句话说，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要杀了宋海燕。你要让她活下来，看着她众叛亲离，被所有人鄙视，在监狱里一点点衰老，直到死亡。你的目的是让她的有生之年都活在恐惧和痛苦中。就像你刚才说的，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了?柯义东，这就是你的不甘心。&rdo;

面对林遥的咄咄逼人，柯义东的脸扭曲了起来。

第25章凶手、子弹、真相

司徒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ldo;真可惜，老子不是警察。&rdo;随后，他在柯义东身上搜了一番。最后找到了一次性注射器，&ldo;上面肯定是没指纹喽，或者说，有闫峰的指纹吧?你是打算把几起命案的罪名都嫁祸给闫峰。&rdo;

林遥的心情烦闷到了极点。说道：&ldo;柯义东，你为了给袁欣报仇，做到这个地步，不后悔吗?&rdo;

柯义东同样讥笑了林遥，说：&ldo;你们还算不错的，至少能跟上我的计划了，虽然每次都晚了十几分钟。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也没多少年可活了，临死前能看到这几个畜生生不如死，我还有什么遗憾?你们觉得我十恶不赦?别开玩笑了，你们知道他们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rdo;柯义东愤愤地瞪着地上的宋海燕，&ldo;他们被他们害死的人，谁去关心?谁会为他们讨个公道?我，我的爱人，我的父母都毁在他们手里，我为什么不能报仇?如果法律可以还我一个公道，我为什么还要自己报仇!就是因为他妈的没人给我一个公道，我才自己动手!&rdo;

最后几句话，柯义东对着林遥吼叫，眼睛里满是仇恨与痛苦，还有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林遥的心里堵的发慌，因为他知道，天底下不是所有事都能得到公道。

房间里诡异地安静下来，林遥心潮起伏，有太多话想说，却又发现无话可说。

忽然间，司徒不冷不热地问道：&ldo;柯义东，你跟他们有什么区别吗?&rdo;

近乎于嘲讽的话，却如当头一棒敲醒了林遥，前一秒还有些憋闷的不快感荡然无存。林遥慢慢蹲了下去，注视着柯义东充满了仇恨的眼睛，&ldo;有些事，错了可以重头再来，但是有些事，只有一次机会。你不是想来一次酣畅淋漓的报仇吗?我给你这个机会。&ldo;

司徒闻言非常惊讶，甚至将这种惊讶表露在脸上，诧异地看着林遥。

林遥指了指昏迷不醒的宋海燕，&ldo;她当年做过什么，你来指证。你自己也说活不了几年了，那么就把知道的事都说出来，该遭报应的遭报应，该伏法的伏法，该死的就去死。大家一了百了，这辈子的账这辈子偿。&rdo;

司徒挑挑眉，觉得林遥这种心理战术很有趣。

突然，这个节骨眼上，昏迷的闫峰转醒。他靠着墙，强撑着睁开眼睛。司徒忙过去扶着他，&ldo;感觉怎么样?&rdo;

闫峰没有回答林遥，只是看着柯义东，艰难地说句：&ldo;对，对不起。&rdo;

或是仇恨已经深入骨髓，不吐不快。当听见闫峰的道歉后，他好像被仇恨激怒了一般，朝着闫峰大吼道：&ldo;胆小鬼!懦夫!&rdo;转回头去，又朝着宋海燕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骂道：&ldo;畜生!&rdo;

林遥蹲在柯义东面前，盯着他血红的眼睛，说：&ldo;就算你不想说，也要为了袁欣说。难道，你想让她的死永远不见天日?&rdo;

林遥的话让柯义东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黑暗中，仿佛看到了最初的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