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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手指轻轻触碰着托盘上的物品，仔细摩擦了一番。感觉到手中触感的光滑细腻。刘彻扬了扬眉，随意拿起托盘中的一本《孝经》，翻开来随意看了看。

扑鼻而来一股墨香，然后是工工整整的小篆书写的孝经。自右往左，自上而下，赏心悦目。

&ldo;这就是&lso;纸张&rso;？&rdo;刘彻轻声问道。

&ldo;是！&rdo;刘据垂下眼眉，低声应道。

&ldo;这纸张运输携带倒是十分方便。只是不知制作简易否？&rdo;刘彻目光闪烁着，迟疑片刻，问向刘据。

闻言，刘据唇边的浅笑渐渐加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高坐上首的汉武帝，低头说道：&ldo;回禀父皇，这纸张单薄轻小，制作起来十分容易。并且造价比之竹简还要便宜许多。&rdo;

这最后一句，还是无意间听任平提起的。

不过汉武帝刘彻自然不在意这价钱的问题。他在看到纸张的第一瞬间想到的就是歼灭匈奴的教化之策。几十年的穷兵黩武已经让他习惯了挥金如土，只要能达成他的心愿，别说是花费不多，就是一纸千金他都不会考虑。

当下对着刘据柔声说道：&ldo;太子倒是有心了。&rdo;

已经习惯了刘彻时不时就深情款款的模样，刘据毫不在意的笑道：&ldo;能为父皇分忧，让父皇开怀，是儿臣的荣幸。&rdo;

只是不知道刘彻想到了什么，听了刘据的话目光霎时间幽深起来。

卫子夫看着刘彻神情怔怔的模样，笑声温婉柔和的进言道：&ldo;不知据儿的礼物如何精美，居然能让陛下如此动心，可否让臣妾一观？&rdo;

刘彻听着卫子夫的一语双关，毫不在意的扬了扬眉，顺手将手中的《孝经》递到卫子夫手中，随口说道：&ldo;今年朕的寿诞，据儿如此用心置办，虽然并不像去年子夫收到的明珠皓兰那般名贵，所费心思，倒是让朕心怀甚慰啊！&rdo;

言下之意，去年你的生辰刘据送的礼物虽然精美，用心之处倒是不值一提了。

卫子夫闻言，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沾沾自喜的刘彻，柔声笑道：&ldo;据儿是陛下的&lso;儿子&rso;，陛下的寿诞据儿精心准备一番，也是应当的。毕竟一年只有一次嘛！怎么能与经常送去未央宫的补品，玩意儿一般随意呢？真若如此，臣妾岂不惶恐？&rdo;

再怎么精心费力，也不过是一年一次而已。我未央宫却是时时受到太子宫中送来的点心和把玩之物。虽然寻常，但是心意难得啊！

卫子夫巧笑倩兮的将案几上的杯盏举起，对着刘彻说道：&ldo;臣妾祝愿陛下&lso;松鹤延年&rso;，&lso;万寿无疆&rso;！&rdo;

掩袖饮尽杯中酒，觥筹交错之间，如愿以偿的看见刘彻阴沉下来的一张俊颜。

虽然皇后祝酒之词有些诡异，但是下面的众位妃嫔皇嗣，文武臣工还是凑趣的举起案前杯盏，起身说道：&ldo;祝愿陛下松鹤延年，万寿无疆！&rdo;

众音汇集，气势如虹。轰然响应，声音远远传出宣室殿外，恍若间直冲云霄。刘彻面上的晦色也被冲淡了不少。笑着将杯盏中的佳酿一饮而尽。刘彻对着下首站立的刘据朗声说道：&ldo;太子的礼物甚合心意，过来，做到朕的身边来！&rdo;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半晌，卫子夫有些艰难的开口笑道：&ldo;陛下，此事于理不合。&rdo;

&ldo;怎么，朕说话，不算数吗？&rdo;刘彻挑了挑眉，目光咄咄逼人。气势如虹的直视着一旁跪坐的卫子夫。

&ldo;……臣妾不敢！&rdo;卫子夫目光闪烁，率先开口。

&ldo;……&rdo;刘彻但笑不语。目光有些森然的看着卫子夫。

&ldo;陛下，臣等对于太子殿下进献的礼物也十分好奇，不知可否有幸观阅一番？&rdo;卫青起身笑道。顺势打破了帝后二人之间的凝滞气氛。

&ldo;当然！&rdo;刘彻摆了摆手，站立一旁的小黄门缓缓褪下。将手中的托盘捧到了卫青面前。

卫青本来的意愿不过是想要劝解一下刘彻二人的争执，不过看到手中的《道德经》，却也有几分好奇。和那些只懂得舞刀弄枪的武将不同，卫青虽然出身卑微。但是勤于文武，勉强也算得上是威武双全的人才。太子那一手漂亮的小篆普一入眼就让卫青眼前一亮，感觉着纸张的轻便，光滑细腻，眸中更是闪过一丝精光。翻阅了俩页，随手将这本《道德经》传了下去。不一会儿，文武大臣之中就传了个遍，宣室殿中时不时响起一声压抑的惊呼。投注到太子殿□上的讶异探究视线也越来越多。

董仲舒缓缓起身，奏道：&ldo;回禀陛下，纸张简约轻便，有利于教化。微臣请旨，望陛下下令宫中、廷尉自此改竹简为纸张，先行试用。之后方可大行于天下！&rdo;

&ldo;准奏！&rdo;刘彻随意挥了挥手，说道。视线移到一旁静立的刘据身上，开口缓缓说道：&ldo;据儿，过来！&rdo;

刘据闻言，抬头看了看面沉如水的刘彻，又看了看依旧笑得端庄贤淑的卫子夫，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ldo;据儿！&rdo;刘彻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声，皱眉歪头看着刘彻，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胁迫。

刘据轻声叹了口气，倾身应道：&ldo;诺！&rdo;

缓步走上台阶，一旁侍候的小太监早就已经乖觉的加好了席子。刘据走上前去，跪坐在刘彻的身侧。刚刚做好，袖子下面轻轻弯曲的手就被刘彻的大手握住。

有些不满的偏头看了一眼刘彻，只见他原本阴沉如铁的面容违和般的勾起一丝弧度。神色看起来欢愉许多。刘据不自觉的放松了紧皱的眉头，有些无奈的想到：&ldo;算了，今日也是他的寿辰，暂且依着他的意愿好了。&rdo;

察觉到刘据的放松，刘彻得寸进尺的将手伸进了刘据的衣摆。

感觉到大腿有些发痒的被手摩擦着，刘据不着痕迹的将手伸进衣摆，顺着刘彻粗壮的胳膊滑下，具满真气的手指覆到手背之上狠狠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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