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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谨恂淡淡一笑,仿佛没听见榻上男子大不敬的措辞。
榻上的男子也浑然未决,理所当然的闲适着:“听说你那位小心眼的王妃给你纳了位多余的妾,在此愚弟恭喜元兄今夜小登科,美人在怀。”夜衡政的语气颇为幸灾乐祸。
元谨恂不置可否,失笑摇头,大司马的人脉早在皇上抄家之时他已先一步动作,恐怕要另圣都盼着他通过沈千梦集结大司马旧部的行为治罪的人落空了。
夜衡政以手当枕,颇为无聊:“哈哈!你那位还不死的王妃,真够有意思的,你说她算不算为了点银子把你卖了。”
元谨恂懒得理他。
夜衡政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嘴角的笑容毫不掩饰。
“笑够了就回去,大情圣,别忘了你还在给你亡妻守孝。”元谨恂把酒坛扔给他,捡起椅背上的披风飘然而去。
夜衡政接过,喝了一口,几乎想不起他亡妻长什么样子了,不过,要是能再死一次就好了,孝期还有两个月就用完了,真是可惜,可惜。
……
王妃的银子放在哪里是小事,惊动不了永平王,这件事汇报给年婳算顶天了。
所以林逸衣并不在意,且秉持井水不犯河水。
因为一个多月来,林逸儿发现自己很闲,不是普通的闲,是除了偶然有妾室来请安,便是躺在床上吃喝等死,无事可做。
她自己的重楼院几乎与世隔绝自成一体,仿佛在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林逸衣敢肯定是有人趁她病架空了她,加上王妃自己不争气,一病五六年,几乎不出院,林逸衣便空有王妃头衔,没有王妃实权。
林逸衣反而更加镇定,不慎在意,只要自己的嫁妆和陪嫁人员自成一体,她不介意王府谁当家,更没有夺权的意思,大家表面过的去就行。
林逸衣清点完自己的嫁妆,松了一口气,心里对永平王的评价高了一层,属于林逸衣的东西,永平王分文不动。
林逸衣叫来春思:“我们在城郊有三座庄子?”
春思不明白王妃怎么突然问起自己的嫁妆,王妃向来是不过问此事,都是交给外院管家搭理的,王妃不通庶务:“会娘娘,是。”
林逸衣颔首,这样的分配已经超过她的预期,三座庄子,一座种调料、一座种菜品、另一座临着温泉,到是可以种植反季蔬菜,货源的事便不必愁了。
另外她的陪嫁中还有六间门市,出息目前都是给了前院,料想她收回来永平王问也不会问,那她就收起来,回头看看位置,她拿一间开酒楼。
林逸衣仔细想着,一遍翻嫁妆一遍找来圣都地形图比照位置,看看在哪里开合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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