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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她看着他，朦朦胧胧中他听到她笑着说&ldo;北风其凉，雨雪其雱。往后我唤你&lso;北凉&rso;可好？&rdo;

再后来，赵婧姝将晕倒的北凉带回了皇宫。入皇宫的男子，得受宫刑。除了侍卫。

赵婧姝求了父皇，求父皇给他宫里侍卫一职。

可宫里的侍卫哪里又是那么容易当的？还是一个不知来处的毛孩儿。

于是赵婧姝便日日求她父皇，求了一年，常常跟在皇上身边的禁军大统领胡序沉看不下去了，便求着皇上收了北凉当门下小徒。

这徒弟，一当就是三年。因为天资聪慧，学的总比别人快，人却沉稳出挑。

胡序沉常常以他为骄傲，常在外人面前夸他。北凉也认了胡序沉为义夫，尊师道，重父恩。在禁军中颇有声望。大有过些年便接替胡序沉大统领位置的趋势，而无妻无子的胡序沉也对北凉极其上心，恨不得将自己毕生所学都教给北凉。

皇上也在跟北凉多年的相处中对他的性情品性有了认可，渐渐的便少了隔阂。

可就在北凉入宫的第三年头，父皇来找她，说要将他派去宫外做些事。

那年她十岁，抬起埋在书案里的头问道&ldo;为何将他派出宫？&rdo;

父皇摸着她的头，小声的说道&ldo;那父皇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能跟别人说。&rdo;

赵婧姝放下手中的和田玉做的笔，一本正经的看着父皇，点点头&ldo;好。&rdo;

&ldo;你母后喜欢看戏这你是知道的。&rdo;父皇示意李公公关了门，坐到她旁边，压低声音说道。

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赵婧姝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ldo;嗯，我现在派他去戏园子练你母后喜爱的戏去了。&rdo;皇上眨了眨眼睛，看着她。

&ldo;父皇！&rdo;赵婧姝嗔怪着，有些哭笑不得，&ldo;我还以为真的是什么秘密。你这算哪门子秘密，尽知道糊弄我！&rdo;

皇上看着赵婧姝宠溺的笑着，&ldo;反正往后唱给你母后的戏你也听的不是。&rdo;

赵婧姝娇笑着白了皇上一眼，提起笔继续开始画着刚刚没有画完的话。

可这戏，赵婧姝到死也没有看到。

也再没见过北凉。

后来在北凉走后的第七年的一个夜晚，那是她十四岁，刚及簈不久，父皇将她召进金銮殿。为她梳了一个流云鬓。

那是宫妇出嫁日绾的发。

赵婧姝盯着铜镜里有些松散的发，和抚着发的父皇。

&ldo;娥皇出嫁那日会不会十里红妆，艳满京都？&rdo;皇上抚着赵婧姝的发，笑着说道。

&ldo;到我出嫁那日父皇不就知晓了？&rdo;赵婧姝看着铜镜里有些疲态的父皇，惊诧的说道。

皇上给赵婧姝理了理鬓发，&ldo;是啊，到你出嫁那日便知晓了。&rdo;

皇上的眼眸沉了沉&ldo;如是，我是说如是，父皇先走了。娥皇记得一定要活的好好的。&rdo;

闻言赵婧姝一惊，转身拉住皇上的手&ldo;父皇说的这是什么话！&rdo;

皇上笑着摇摇头，&ldo;今日你就不要问父皇什么了，只需应下就好。&rdo;

暗亚住心中的惊讶和恐惧，赵婧姝点头。

&ldo;若是有一到了难处，拿着这个跑到宫外，去满春楼找一个人……&rdo;皇上低身俯到赵婧姝耳旁轻声道。

&ldo;她会带你找到一个戏园子，鬼园。北凉便在里面。&rdo;皇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赵婧姝含着泪点点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但是父皇让她不要问，她便不问。

次月，南商朝宫变，先皇嫡弟庆王逼宫，将先皇景文帝万箭射死于议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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