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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李一蛾揪住了大狗的耳朵：&ldo;你再瞎说，我就把你耳朵揪下来。&rdo;

大狗怪叫着求饶：&ldo;姐姐，我再不敢说了，再不敢说了。&rdo;

李一蛾松了手。

&ldo;我们实在猜不出来。&rdo;大狗小狗一起垂头丧气地说。

李一蛾笑的很甜：&ldo;你们这俩小鬼头，我告诉你们吧，秀回来了，她刚才过来，你们不知道野到那里去了。&rdo;

没等李一蛾说完，他们就冲出了家门。他们来到黄春秀的家门口，听到郑文革在大声说话：&ldo;我说没事的吧，对吧，真的没事，都是大狗小狗瞎说八道，说你有病，他们还在学校里散布谣言，说你要死了！&rdo;

他们听了郑文革的话，不敢进去了。他们在门外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小狗气呼呼地说：&ldo;郑文革不是人！&rdo;&ldo;是他自己在学校里散布谣言，他怎么能嫁祸于人呢。&rdo;大狗觉得很委屈。他真想冲进去揭穿郑文革，但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想起来还屁股痛，还是不进去好。

他们尽管很委屈，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高兴，因为黄春秀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黄春秀查出了没病。他们真想马上看到黄春秀鲜活的样子。

他们等了一会，看郑文革没走的意思，还在那里胡说什么，大狗小狗的心情就沉重起来。看来，郑文革又要赖在她家里吃饭了。他们有种担心，担心黄春秀听信了郑文革的话，从此不再理他们。

他们在一种复杂的心情下垂头丧气回到家。李一蛾笑着问：&ldo;见到秀啦？&rdo;

他们不说话，沉着脸，坐在饭桌边，端起一碗稀粥喝了起来。李一蛾又问：&ldo;你们怎么啦，刚才还那么高兴，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个样子。&rdo;他们还是不说话，稀里哗啦地喝粥。李一蛾也不问了，这两个弟弟有时真让她捉摸不透。

他们飞快地喝着粥。

喝完粥，他们一个人端了个小凳子坐在小院子里望着天空发呆。天已经完全黑了。天上的星星闪闪发亮。天空中没有白鸟的影子。

黄春秀轻轻地走了进来。她走近了大狗小狗。

大狗小狗呆呆地望着天空，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星光。

黄春秀的到来他们没有发现。

&ldo;大狗小狗，你们怎么啦，别吓我好吗？&rdo;黄春秀的声音甜的像山泉水，还有一种香气从她的声音中浸润开来。

大狗小狗一动不动，仿佛是两块石头。

黄春秀蹬在他们面前，小手在他们眼前晃动着，他们还是没有反应。黄春秀轻柔地说：&ldo;大狗小狗，你们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秀呀。你们是不是忘记我了。我知道，你们一定想我早点回来，是吗？我没问题了，医生说我只是贫血，不是脑膜炎。我妈说，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们很关心我，我很感谢你们。大狗小狗，你们听见我说话了吗，我们是好朋友呀。文革说，你们在学校里散布谣言，说我要死了，我不相信，他自己喜欢瞎说，你们不会那样做的，是吗？&rdo;

&ldo;秀，你别说了。&rdo;

大狗小狗一人拉住黄春秀的一只手，哽咽地说。

黄春秀的手柔软又温暖。

黄春秀回来的第二天，大狗小狗家的燕子飞回来了。这让小狗高兴极了，他碰到谁都大声说：&ldo;我们家的燕子飞回来了！&rdo;有人问他：&ldo;你们家的燕子飞回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rdo;小狗回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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