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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1页）

秦越瑾放下手里的兵书，抬起头笑着看了外头那个正在练剑的小小身影一眼，微微点头：&ldo;是长得好。&rdo;

并且没有多少像萧齐肃的地方，这是她最大的欣慰了。

那厢秋姑还在兀自言语，带点调侃：&ldo;若是长开了，还不知要勾去多少姑娘家的魂儿呢。&rdo;

勾魂吗……

她想起从前顾清桓说过的，温和而淡然的神色，底下却偷偷藏了一点狡黠：&ldo;是吗？我的容貌倒是只能算得上中上，从前在江州的时候，也不过是有掷果盈车这样的情况罢了。&rdo;

说的是自谦，可明眼人都能瞧出他那满满的&ldo;快夸我快夸我&rdo;。

想到这儿，顾簪云不由得失笑。

她把书签夹进书中，掩卷出了门。

萧昱溶正一脸纠结地看着那把剑，见她来了，抬起头就笑，眉眼都弯成了欢喜的弧度：&ldo;娘！这个剑舞太简单了不好看！&rdo;

秦越瑾蹲下身去，轻轻理了理他被汗水打湿的额发，闻言就笑了：&ldo;不好看吗？&rdo;

&ldo;嗯！&rdo;萧昱溶用力点了点头。

&ldo;那娘教你一个好看的。&rdo;

她接过萧昱溶手中的长剑，手腕一抖，晃出了一片寒光。

‐‐少年背对着她握着手中的剑，手腕一抖，晃出了一片寒光。

银杏叶簌簌落下，少年的剑舞得像一首不知名的歌谣。四周是没有乐声的，秦越瑾却觉得自己恍惚间听见了铿锵有力的上古乐章。他舞得那样快，剑光都在周身绕做了绵而不绝的清泉，随他心意自在而动；又舞得那样好看，像是大袖之上的仙鹤都翩翩然欲凌风而去。

剑收之时，剑尖轻颤，发出一声清吟。少年负剑向她走来，微微俯身摘下她发间的一枚银杏叶，浅浅一笑：&ldo;你想不想学？&rdo;

停步，收剑，秦越瑾转身微微笑着，看着萧昱溶：&ldo;你想不想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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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瑾拼尽了全力去培养萧昱溶。

琴棋书画，射御书数，人脉心计，她能教的能给的，尽数给予。只希望萧昱溶能坦坦荡荡，一身光明。

像太阳。

萧昱溶的确不负她所望，可不知为何，秦越瑾的身子却在一日日地差下去。即便是清了太医院的张太医过来调理，也不见起色。

大概是寿命到了，阎王爷要来收？

她虚弱地倚在床柱上，闻着盈满一室的清苦药香，自嘲似的勾了勾唇角。

那就收了吧。除了萧昱溶，她似乎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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