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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她深吸了一口气，咬了一咬嘴唇，手抚在胸前的玉佩上，衔起了点笑意，缓缓言道：&ldo;这不是臣女之前那块，多谢陛下费心……竟做了块一模一样的，半点差别也没用。&rdo;

&ldo;真会说话。&rdo;他嗤笑了一声，而后淡声挑刺，&ldo;若是一模一样，你怎么看得出不是之前那块？&rdo;

&ldo;当真一模一样！&rdo;云婵笃定道，目光坚定得好像要是要做一件类似于剑指赫契之类的大事，&ldo;只是……臣女从前那块磕了道裂纹，总不能是愈合了……&rdo;

&ldo;……&rdo;霍洹闷了会儿，&ldo;哦……&rdo;

&ldo;嗯……&rdo;云婵接了一声。

&ldo;哦……&rdo;霍洹又应了一次，好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似的，静了好半天才又说出话来，&ldo;所以我……今日袭氏虽是那般，但我当真没……&rdo;

没对她起什么心！

云婵抬头望向他，笑吟吟地端详了半天，稍耸了肩一点头：&ldo;那陛下那日说的&lso;心上人&rso;是……&rdo;后两个字哑在了嘴里，她动着口型问他：我么？

&ldo;……小婵。&rdo;霍洹的神色变得悲戚起来，深吸了一口气，&ldo;赫契人当真不是嫌你笨？我那日说得多明白……&rdo;

除却没指名道姓地说那姑娘&ldo;姓云单名一个婵字&rdo;，其余能说的细节他都说到了。觉得她也许会因为没有&ldo;指名道姓&rdo;而有些许不确信，但没想到……不确信到这个份上？！

霍洹一叹：&ldo;是你。&rdo;

相视而立，一个微颔着首，目光温和、笑意深浸，一个稍抬着头，满面惊喜、眉眼带笑。如此相顾无言了一会儿，云婵的笑容忽地明艳了。

好像尚有点克制，笑声沁出了一声又立即顿住，静了短短一瞬，又是一声。

这个样子看得霍洹好笑，抬了手在她脸上轻一捏，诚恳道：&ldo;笑起来很好看，忍什么忍？&rdo;

云婵便忍不住了，&ldo;嗤&rdo;地一声猛笑出来，双颊也红得像是添了胭脂。

下一刻，他抽了一册书卷起来敲在她额上，板起脸说：&ldo;不许笑了，找想看的取走，回宣室殿用膳。&rdo;

&ldo;喔。&rdo;云婵乖乖地应下，立刻就去寻书。

回到宣室殿时，恰见袭亦茹候在殿门口。

换了身&ldo;正常&rdo;些的衣服，规规矩矩地站在长阶下候着。没有带宫人同来，自己拎着一只食盒。远远地瞧见二人便赢了过来，盈盈一福，柔声问安：&ldo;陛下大安，锦宁长公主安。&rdo;

在霍洹道了&ldo;可&rdo;之后，云婵浅欠了身算是还礼。二人并没有走得太近，更没有显出什么亲密来。就算二人间已说破，还是要暂且瞒着旁人，霍洹与云婵皆很清楚。

&ldo;既然袭姑娘有事拜见，臣女先告退了。&rdo;云婵说着，低眉顺眼地一福。霍洹笑道：&ldo;恰是午膳的时候，先一并用膳吧。&rdo;

并没有太多关切，云婵便不推辞地应了声&ldo;诺&rdo;，倒是袭亦茹话更多些，笑吟吟地走近了两步，道：&ldo;是，刚好臣女做了几道点心来，是合陛下的口味的，长公主尝尝喜不喜欢？&rdo;

这是盛情邀请的口吻，听上去……倒似乎她也是宣室殿的主人一般。

云婵没在意，微微点着头笑了一笑：&ldo;姑娘有心。&rdo;

是以一并入了殿，宫娥们手脚麻利地布好了膳，又皆识趣地退下。云婵坐在霍洹右侧，袭亦茹在左侧落了座后，在宫人已从食盒中取出的几碟点心中挑了一碟奉到近处：&ldo;这桂花糍粑……臣女又做了些改动，陛下尝尝可比上回更合口些么？&rdo;

桂花糍粑？云婵稍一怔，未说什么，从容自若地在霍洹夹了一块后也尝了一块，品了一品，颔首笑道：&ldo;袭姑娘手巧。&rdo;

&ldo;嗯。&rdo;霍洹也点了头，却没再说别的。

袭亦茹眉眼一弯，笑说：&ldo;陛下和长公主喜欢便好。&rdo;

云婵睇一睇她这一派温柔，略作思忖后，缓缓言道：&ldo;这些日子，和袭姑娘算是相熟，也托袭姑娘帮过忙。有些事，我便直言提醒袭姑娘一声，袭姑娘别见怪。&rdo;

袭亦茹微怔，旋即颔首：&ldo;长公主请说。&rdo;

&ldo;宫里规矩多，袭姑娘万事注意。许多规矩上的事，便是不避旁人，也还得多想一想若惹得皇太后不快怎么办。&rdo;

没有说得太明白，袭亦茹自然明白她是指着装不妥一事，一时面色有些发白。云婵温和一笑，看向霍洹：&ldo;陛下说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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