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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2页）

&ldo;你包的饺子太大了，有点撑。歇歇。&rdo;阮念初笑着应道，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垂眸，深吸一口气吐出来，还是笑着，声音更轻了几分，&ldo;厉腾，你有事情要跟我说，对吧。&rdo;

他的眼深邃如夜星，弯唇，&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直觉。&rdo;阮念初抬眸看向他，大眼明亮，&ldo;我猜对没有？&rdo;

厉腾说：&ldo;对。&rdo;

阮念初又笑，转了转眼珠，&ldo;那我再猜一下，你要说的事，跟接下来追捕达恩有关，对不对？&rdo;

厉腾盯着她白皙如雪的容颜，舍不得移开目光。他沉默数秒钟，还是答道：&ldo;对。&rdo;

话音落地，整个屋子便陷入了一阵死寂。

良久，阮念初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离奇平静，&ldo;什么时候出任务？&rdo;

厉腾说：&ldo;就这几天。&rdo;

她微微皱眉，&ldo;达恩那么狡猾，你已经知道他的大本营在哪儿了？&rdo;

&ldo;暂时没有。&rdo;厉腾很冷静，&ldo;但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查到。&rdo;

她问：&ldo;整个猎鹰一起去？&rdo;

&ldo;嗯。&rdo;厉腾点了下头，&ldo;这次行动，由空军司令部直接指挥。&rdo;

阮念初盯着他的眼睛，&ldo;有危险么……&rdo;刚问出口便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又改为，&ldo;危险性高么？&rdo;

厉腾静片刻，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手握住她的，五指用力收紧，沉声：&ldo;阮念初，我答应你，为了你，我一定会回来。&rdo;

不知为什么，听他说完最后一句，她鼻子忽然发酸，视线便模糊了。随即点点头，&ldo;好。我等你。&rdo;

这段告别前的对白，字句极少，也不煽情，可以说简单得过分。厉腾刻意轻描淡写，淡化所有未知的可能和可能的不幸，只在最后，给她许下了一个承诺。

他说，等他回来就办婚礼，之后，带她去蜜月旅行。

阮念初含泪笑着说好，又说，&ldo;正好，有一个地方我一直都很想回去看看。就蜜月的时候去吧。&rdo;

厉腾刮她鼻头，低柔道：&ldo;什么地方？&rdo;

阮念初抓住他的手，亲亲：&ldo;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rdo;末了一顿，沉声，&ldo;所以厉腾，你一定要回来。&rdo;

一定。

次日凌晨两点，厉腾坐在客厅里抽烟，一根接一根。然后桌上的电话便震动起来。

他接起。

电话那边的人语气有些沉重，问他：&ldo;你之前说的要办的事，办完了么？&rdo;

厉腾静默几秒，说：&ldo;办完了。&rdo;

&ldo;那一切按你的计划进行。&rdo;

&ldo;嗯。&rdo;

挂断电话，厉腾凝视着窗外的夜空，久久，掐灭了烟头。

没多久，军区医院便传出了杨正峰的死讯，原因是枪伤导致的多器官急剧衰竭。经多次抢救后，生命体征依然无法恢复，故宣布死亡。

消息一出，激起千层浪。

厉腾来了，雷警官来了，何虎和其它几个猎鹰大队突击队成员也来了。铁骨铮铮的青年们无法克制内心的悲痛，捂着脸，在医院走廊上痛哭出声。

人们无法接受一个英雄的离去，正如无法接受一个悲剧的诞生。

医院里混乱一片。

遗体盖着白布，没多久便被推入了太平间，等待入殓。

雷蕾面色沉重，她身旁是一个提电脑包的年轻女警察。不知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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