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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ldo;难得。&rdo;厉母笑了下，&ldo;以前别人给那混小子介绍对象，他连照片都不乐意看一眼。愣逼着看了，不是嫌这，就是嫌那，难伺候。我寻思着，他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儿。&rdo;

阮念初勾唇，&ldo;缘分这种事的确不好说。&rdo;

厉母眼帘垂得很低，手指拿着毛线绕过钢针，平静问，&ldo;知道他工作性质不？&rdo;

闻言，阮念初心莫名一颤，顿了下，&ldo;嗯。&rdo;

&ldo;军人不好当，特种兵更不好当，穿上那身衣服，就什么都交给国家了。&rdo;厉母低低叹了口气，&ldo;所以军嫂更不好当。&rdo;

阮念初手指无意识收拢，低头，没有说话。一时间，七年前在柬埔寨的点滴，这些时日的惊魂噩梦，全都在眼前浮现。

厉母见她不吭声，也不催促，自顾自忙手里的活。

整个屋子有数秒钟的沉寂。

然后，阮念初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抬起头看厉母，嗓音轻而稳：&ldo;阿姨，您的意思我懂。您觉得我年纪小，没经历过多少事情，做决定，可能也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rdo;

&ldo;……&rdo;厉母目光缓慢移到她脸上。

阮念初又继续：&ldo;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人生。我既然跟他回来，就代表我已经过了自己这关。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尊重厉腾的选择，尊重他的追求，尊重他的信仰。&rdo;

厉母笑了下，见她脸颊旁垂着一缕发丝，顺手给她捋到耳后，柔声：&ldo;女朋友能像你这样，不容易。&rdo;

阮念初眼眶忽然有点湿，浅笑，&ldo;母亲能像您这样，才是真不容易。&rdo;

话刚说完，厉腾也从厨房出来了，一低头，见阮念初眼睛微红，不由皱眉，手指轻刮了下她的脸蛋儿，&ldo;哭什么？&rdo;

&ldo;没，进沙子了。我去弄一下。&rdo;她别过头，起身走进洗手间，关了门。

客厅里只剩厉母和厉腾两人。

厉母织着毛衣，淡淡的，&ldo;挑媳妇的眼光还行。&rdo;

厉腾静了静，没什么语气，&ldo;不行也不敢带回来让您看。&rdo;

厉母：&ldo;放几天假？&rdo;

厉腾弯腰坐沙发上，&ldo;七号下午走。&rdo;

厉母点头，&ldo;准备带你媳妇上哪儿玩？&rdo;

&ldo;明儿得和大聪他们吃顿饭。前几天就约我了。&rdo;他手摸到烟盒，想起什么后顿了下，又放回去，淡道，&ldo;再抽空去嶂北转转。&rdo;

厉母闻言一哼，&ldo;还跟那几个裂巴小子混呢。你现在是解放军，那些破德行给我全丢干净了，别放个假就捡回来。那丫头片子要整清你小时候的混事儿，指不定扭头走人。&rdo;

&ldo;……&rdo;厉腾拧眉不耐烦，&ldo;知道。&rdo;

厉母的面色这才舒展几分，须臾，又想起什么，为难道：&ldo;你这回来，要不要到你季叔屋里去一趟？&rdo;

他冷淡，&ldo;不去。&rdo;

厉母在白左县的这套房子，是一套二的，刚好两间卧室。她把带洗手间的主卧腾了出来，让给这对小情侣住。

夜里，阮念初先去洗澡。等厉腾洗完出来时，就看见她躺在床上玩手机，腿翘到墙上，四仰八叉，没有丝毫仪态。

这个姿势，使得睡裙裙摆下滑。底下露出的两条腿，纤长匀称，白得晃人眼。

厉腾看了那双美腿一会儿，又弓下腰，去看她的手机屏。

&ldo;……&rdo;阮念初一把捂住屏幕，不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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