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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1页）

&ldo;不是没人来，是不接待。&rdo;程以宽笑了笑：&ldo;你知道这里人均消费多少吗?&rdo;

&ldo;多少?&rdo;

程以宽比了一下手指，三千。

江彦吓了一跳，低头看了看满桌素菜，又去看程以宽。

&ldo;这是我妈他们来的地方，说是会员制，但实际上并不会开放办理。大部分都是刷脸。&rdo;程以宽替他把松茸汤的盖子揭开，又道，&ldo;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来，趁着我妈没打招呼，先带你过来尝一尝。&rdo;

人均三千的菜品……又不是一线城市，江彦以前没听过，更没见过，这会儿细细品尝，仍觉得价格定的太离谱。当然可能对很多人来说，环境和健康才是第一位的，价格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不过听程以宽这意思，他妈好像跟他还没和解。

&ldo;你妈现在是什么态度?&rdo;江彦问，&ldo;办完婚礼后有没有转变一些?&rdo;

程以宽摇了摇头：&ldo;跟以前一样。不过婚礼一办，她和我爸省了很多麻烦。毕竟在体制内……&rdo;

江彦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虽然美好幸福的什么梦要做，但实际上大家生活各有疾苦，前两年他还觉得环境宽松过，但最近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他们身处其中，并不如其他人乐观。

&ldo;这次来的是我妈的同学和朋友，其中大部分在外地。我平时也不会接触。&rdo;程以宽道，&ldo;不过我跟王嫣还是商量着，她那边手续一办好，我们就可以酌情&lso;离婚&rso;。&rdo;

&ldo;不用太刻意。&rdo;江彦知道他在跟自己商量，笑了笑，&ldo;好好的特意通知别人自己离婚有点奇怪。我本来就不喜欢跟人打交道，那些人又不来往，我们过自己的就挺好。&rdo;

程以宽考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又笑着看向他：&ldo;你这意思是，同意跟我在一起了?&rdo;

&ldo;同意。但是……&rdo;江彦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无奈道，&ldo;我可是真的会变鹅，你确定还要在一起吗?&rdo;

程以宽只当他在玩梗。

&ldo;确定。&rdo;程以宽笑，又举起了右手，&ldo;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裕，疾病还是健康，变鹅还是变鸭……我都愿意。&rdo;

一直等到把江彦送回家，程以宽都很高兴。江彦一路上数次欲言又止，看他那样又不忍心戳破。

他自己上了楼，摸出钥匙开门，又想起门垫下面还藏着一把，摸了摸还在。

江彦想了想，从家里找出胶水，将门垫的边角粘在地上，因为门垫厚软，钥匙在里面倒是不容易察觉。他做完这些，又给程以宽发了一下藏钥匙的图，想了想，再次重申了一遍变鹅的事情，这才回床上开始继续画画。

程以宽收到信息的时候刚回到他爸妈家。程爸爸临时打电话让他回去一趟，程以宽只得拐道过去，路过超市时，又进去买了些米面。

程爸爸在楼下背着手溜达，见儿子从车上抗下一袋面粉的时候，忍不住&ldo;哎呀&rdo;着唠叨：&ldo;我跟你妈还没老呢，你大老远买这个干什么?楼下便利店就有。&rdo;

话是这么说着，却又止不住地笑，忙走在前面去开门。

程以宽把面扛在肩膀上，另只手抱着大米，想说自己不常来，干点活是应该的，但是一琢磨，又觉得这话会伤人，只得作罢。

爷俩说着话上楼，开门进屋，程妈妈却不在。

程以宽暗暗松了口气，把东西搬去厨房，出来就见他爸拿了串钥匙。

他看了看，站在原地没有接。

&ldo;以宽，&rdo;程爸爸把钥匙放他眼前的茶几上，叹了口气，&ldo;这房子是给你买的，你不住，我跟你妈也用不上，这不是资源浪费吗?&rdo;

&ldo;那是个婚房。&rdo;程以宽说，&ldo;爸，你知道我做不到的。我跟王嫣只是形婚，不可能住一起。&rdo;

程爸爸没说话。

&ldo;形婚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了。不管怎么样，你跟我妈不用在亲戚和同事面前为难，也不用忍受那些目光和嘲笑。&rdo;程以宽道，&ldo;我没逼你们接受，你们也别逼我改变了，行吗?&rdo;

程爸爸偏着脸，半天点了点头，却仍是推了下那串钥匙，让他拿走。

程以宽知道他爸爸是好意，把钥匙拿起来，又放回了后者的手里：&ldo;我自己有钱，也有地方住。这钥匙现在我拿着烫手，如果有一天你跟我妈能接受我们了，我再收下，可以吗?&rdo;

程爸爸无奈叹气，忽然又一愣：&ldo;你们?&rdo;

他甚是惊讶，看着程以宽问：&ldo;你是已经有了男性……朋友了吗?&rdo;

程以宽自知失言，又一想江彦不喜欢跟长辈打交道，便没接茬，只道：&ldo;我还有事，先走了。有空再来回来吃饭。&rdo;

他说完就快步往外走，肩上仍带着面粉。程爸爸喊了一声，他也没应，飞快地下楼钻进车子，逃也似的开出了小区。

等他回到自己家，却不见麻瓜的身影。

程以宽虽然中午学会了王嫣教他的提脖法，但这会儿仍有些害怕那鹅发疯，想了想，在直接去卧室和找防身工具之间选择了后者。他轻手轻脚的厨房想要拿锅盖，才拐去门口，却是吓了一跳‐‐厨房里面饲料撒了一地，麻瓜正在一旁吃他早上买的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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