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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嗯，感冒已经好了。&rdo;我笑着说。却不知在旁人看来，这样的表情配上这样的话，显得有多亲密。

然后，我无意中看向卫非，他躺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没有表情，也没有看向我这边。

&ldo;那吃饭的事呢？&rdo;程然继续问。

&ldo;……可以。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行。&rdo;本来，我是从不会答应只见过几次面的人的邀约的，但这一次，我竟鬼使神差般地同意了。

&ldo;明天我放自己的假，到时再联络你，好吗？&rdo;

&ldo;好的，明天见。&rdo;

我笑着挂断电话，转过头，才发现卫非正看着我。

我走到床头，将充好电的暖手袋递给他，让他暖胃。他接过，没说什么。我碰到他的手指，很凉。

然后，我拿着包，说：&ldo;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rdo;

&ldo;嗯。&rdo;他没有挽留，仍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神色复杂。

其实，我不迟钝，甚至大多数时候还很敏感。我可以猜出，他会这样，十有八九跟程然的电话有关，这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的。

坐上车后，我开始想，既然我能猜得出卫非会有这种反应的原因，那么，我破天荒地答应程然的邀约，而且是当着他的面，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呢。

第十一章

&ldo;你知道吗，其实，在诊所那天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rdo;点完餐后，程然坐在对面，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笑笑，没有答话。

&ldo;嗯？你早知道了？&rdo;程然吃惊，显然没想到我会连一点好奇都没表现出来。

&ldo;不知道。只不过，也不觉得惊讶。&rdo;我如实说。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那天齐放向你介绍我时的表情，很奇怪。&rdo;我抿了一口咖啡，接着说：&ldo;所以，我猜你们可能之前就谈到过我。&rdo;

&ldo;很聪明，也很敏锐。&rdo;他笑着赞道。

&ldo;敏锐有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rdo;我低头，脑中闪过卫非复杂却黯然的神情。

&ldo;……第一次是在机场看见你。&rdo;

我抬头，程然脸上挂着笑。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想不到刚回来的第一天，他就见过我。

&ldo;当时你的朋友举着牌子欢迎你，然后，很莫名其妙的，我突然想看看，&lso;温晚&rso;是个什么样的人。&rdo;然后，他偏偏头，解释道：&ldo;很奇怪的冲动。&rdo;

&ldo;确实。&rdo;我笑着眨眼。不过，其实那次米儿的举动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ldo;接着，你就出现了。&rdo;程然突然收起笑容，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对我说：&ldo;你当时的表情，很可爱。&rdo;

&ldo;我可以把这句话当成赞美吗？&rdo;我笑着避开他的视线，不给自己机会去研究他眼里的深意。

&ldo;呵，当然可以。&rdo;他继续说，&ldo;更巧的是，当我无意中向齐放提起你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你和他是好朋友。&rdo;

&ldo;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rdo;他似笑非笑地问。

&ldo;……算吧。&rdo;我举起酒杯，&ldo;为我们的朋友缘分，干杯。&rdo;

我没有加重&ldo;朋友&rdo;这两个字，但他大概也听出来了，微微愣了一下后，举杯与我轻碰。

&ldo;为我们的缘分。&rdo;

酒杯中暗红色的液体折she出的光影，衬着他眼中闪烁的光华，很绚目。

晚上回到家，答录机的提示灯在黑暗的房间里不停地闪烁。米儿打来电话留言，让我明天去她家，有事商量。搞不懂这回她又有什么事，我放水洗澡，却又忍不住想起刚才程然送我回来后，在楼下说的话。

当我向他道再见时，他突然神秘地说：&ldo;的确，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我很期待！&rdo;

他的语气很笃定，而如果我没记错，之前并没和他定下下一次的约会。

为什么他会这么说？我想不明白。

洗过澡后，我打开电脑。手边除了卫非的，其余的两个案子已经差不多大功告成，只剩下最后的修改完善工作，估计今晚再花几个小时就能彻底完成。至于卫非那边，也许明天应该和他联系一下，确定他对设计风格的要求。

水晶……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有种冲动，想要快点着手开始这个案子。不知是对纯洁晶莹的事物的天生偏爱，还是，因为委托人是卫非，而使心里有着某种隐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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