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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ldo;骨折。&rdo;他也顺着看去。

&ldo;怎么弄的？&rdo;

&ldo;一个小车祸。&rdo;他语气平淡。

小车祸……的确，这与他几年前发生的那场让他双腿残疾的车祸相比，这应该可以算是&ldo;小&rdo;了吧。

我一时无话，默默地站在床尾。卫非对我伸出左手，说：&ldo;过来一点。&rdo;

&ldo;怎么？&rdo;我问，同时依言走上前。

当我走到足够近后，他拉住我，抬眼对我笑了笑，然后将我的手放到唇边，在手指上轻轻吻了一下。

&ldo;生日快乐。&rdo;对上我有些惊讶的眼，他的嘴角向上扬着。

我愣住，然后，立刻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同时急忙抽出左手。可是，眼眶中已有股热气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没说一句话，我几乎是快步冲出病房。然后我靠在房门边的墙边，闭上眼，仍能感到眼中的湿润。

刚才那个动作，在过去每年的生日里，都会发生。亲吻我左手的无名指指背，然后简单地说声&ldo;生日快乐&rdo;，就像一个特定的仪式。而每一次，那个轻吻都会像是能沿着那条细细的血管，一直延伸直烙在我心上……但我没想到，分开两年后，重新接受这个特殊的生日祝福，竟让我比从前受到更大的冲击。

&ldo;……小晚？&rdo;

身边传来声音，我睁开眼，一身白大褂的王医生正站在我面前。

&ldo;王伯伯！&rdo;

在这里看见他，我有些吃惊。他是世界著名的神经科权威，同时也是卫非的家庭医生，常年待在国内，却没想到，现在也来到了意大利。

&ldo;……您什么时候来的？&rdo;

&ldo;昨天就到了。他是不是在好好休息？&rdo;王医生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了看紧闭的门。

&ldo;他的伤到底怎么样？&rdo;顾不上回答他的话，现在我只想让他解答疑问。毕竟，如果只是像卫非刚才说的那样，普通的骨折应该不至于让他特意从国内赶过来，而且，来得那么迅速。

&ldo;他没跟你说？&rdo;王医生挑高白眉，显得有些讶异，既尔又了然而无奈地笑道：&ldo;我早该想到他不会说的。&rdo;

&ldo;……左脚踝粉碎性骨折，虽然治疗及时，但你知道，他本身的残疾必然会影响痊愈的速度和质量，所以以后他的行动能力可能会更差。&rdo;

我张了张口，刚想插话，他拍拍我的肩，安抚道：&ldo;我说的只是可能！具体结果还要看恢复期的状况而定。不过……&rdo;他的话锋突然一转，我的心也随之不自觉地提起来，&ldo;比起他的脚，腰椎的伤更为严重。&rdo;

&ldo;腰椎？&rdo;我忍不住提高声音，&ldo;是旧伤复发？&rdo;

&ldo;一部分。&rdo;他想了想，似乎在考虑如何解释，&ldo;这次他的腰部受到直接撞击，虽然没伤到脊髓，但脊椎神经还是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同时牵动旧伤，短期内不能再承受任何压力。所以，最好卧床休息，连半卧式的时间都不能太长，否则会给腰部带来负担……至于恢复时间的长短，就要看日常的保养情况了。&rdo;

王医生说完一长串话后，拍拍我，然后转身进病房为卫非做检查。我却站在原地，因为卫非的伤势，心隐隐作痛。

第十九章

我不想干扰检查，所以直到病房门被从里拉开，王医生走出来后，我才重新进去。

&ldo;怎么了？&rdo;他仍然维持着原姿势，躺在床上，看见我僵硬的脸，他问。

&ldo;你说我怎么了！&rdo;对着他一脸的云淡风轻，我冷冷地站在床边反问。

他挑了挑眉：&ldo;现在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再说，本来就没什么大问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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