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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问他，也问自己。

路上，她听到司机说，通往她和何以纯家的街道在堵车。没等何以纯答话，她先开口道：&ldo;直接去别墅吧。&rdo;

云湛的眉尖蹙起得明显，她在心底计算时间。第一次觉得，距离回别墅还需要的十五分钟，竟是如此的漫长。

直到车子停在车库里，云湛才睁开眼睛。

他转过头，淡淡地吩咐等在车门外的佣人，&ldo;你先带她们进去。&rdo;

看了云湛一眼，容若率先下车，拉着何以纯一同随佣人先行进入室内。

直到脚步声消失，云湛才慢慢放松一直紧绷着的手臂，身体几乎不受控制地向一边倒去。

没有能力自行坐上轮椅，他任由司机半抱起自己，离开车子。

&ldo;原来，他就是那个我说的&lso;倒霉&rso;的人。&rdo;洗完澡，何以纯上床，和容若躺在一起。

&ldo;嗯。&rdo;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容若摸着睡衣的蕾丝花边，盯着天花板。

自从被佣人带进客房以后，云湛便没再出现。而就在刚才，佣人送来两套睡衣，竟是她从前穿的。

她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找到过去生活的痕迹。

&ldo;他连你的衣服竟然都还留着。&rdo;像是知道容若在想什么，何以纯突然轻轻叹气。

笑着转过头，容若看着她，&ldo;看起来，好像你比我还感慨。&rdo;

&ldo;我是感动。&rdo;翻了个身，何以纯轻声道，&ldo;当他今晚出现的时候，在那种情形下，我觉得你幸福得能让所有女人嫉妒。&rdo;

一怔，容若继续开玩笑，&ldo;也包括你么？&rdo;

&ldo;我说正经的！&rdo;何以纯叹气，&ldo;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情况有多糟。你不担心么？&rdo;

&ldo;……你不困么？&rdo;

&ldo;铁石心肠！&rdo;

&ldo;睡吧。&rdo;

&ldo;……&rdo;

26

深夜。

云湛平卧在床上，修长的手指紧紧按在胸口，吃力地喘息。

也许是之前身体撑到了极限，如今，后背的抽痛已经由一整片的麻痹所取代，竟令他连抬起手拿药都做不到。

黑暗中，他清醒地听着自己沉重的喘息声，同时，也听见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本以为是每晚进来帮他翻身的佣人，却意外地没有听到进屋的脚步声‐‐来人似乎只是停在了门口。

云湛慢慢睁开眼，不期然，看见倚在门边的那抹纤细身影。

容若的手还握在门把手上。借着走廊照进的微光，她看见床上的人将脸转向自己的方向。

&ldo;……还没睡么？&rdo;她用极轻的声音问。

&ldo;嗯。&rdo;黑暗中，云湛皱眉低低地喘了口气。

一阵沉默之后，像是意识到自己此刻举动的突兀，容若动了动唇：&ldo;……没什么事，我只是来看看。&rdo;她朝隐没在阴暗中的云湛望了一眼，慢慢退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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