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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三人一时沉默。

半响，殷璧越道，&ldo;总归是……终有一战。&rdo;

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在他心里，一直以为与钟山的战斗，最少也要拖到第五轮之后。

&ldo;四师兄，你现在有几成胜算？&rdo;

&ldo;四成。&rdo;

话唠感叹道，&ldo;还真准，跟赌坊赔率都一样。&rdo;

殷璧越怔了一下，&ldo;你押了我赢？&rdo;

话唠道，&ldo;当然啊！&rdo;

&ldo;……我的错。忘了让你押钟山。&rdo;

事实上，看过钟山前几场战斗，殷璧越自己都恨不得去押对方。

话唠已经清醒过来，折扇一展，摇起来，&ldo;没关系，没关系，押的不多，九牛一毛而已……&rdo;

他怕自家师兄心里不好受，所以不敢说到底押了多少。

洛明川方才一直没有说话。他现在突然开口，却有着奇异的、稳定人心的力量，&ldo;不要急躁，总会有办法的，师弟也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rdo;

如春风拂面，殷璧越沉下心来，

&ldo;是的。我总要尽力一搏才甘心。&rdo;

秋湖边的人们不会知道，在青麓剑派的梧桐苑里，程天羽也问了同样的问题，&ldo;师兄，你有几成胜算？&rdo;

钟山答道，&ldo;六成。&rdo;

程天羽笑起来，&ldo;师兄也太谦虚了，我觉得足足有八成呢！&rdo;

钟山摇头，&ldo;不，就是六成。&rdo;

程天羽一脸的不可置信。

宋棠拍了下他的发顶，笑道，&ldo;你师兄说几成就几成，还不练剑去。&rdo;

这一战来的众望所归却仓皇匆忙。

不止是殷璧越，所有人都没想到居然真的这么快。

消息传出去，许多人即刻启程，前往叶城观战。

在全南陆传的风风雨雨的时候，宋棠让人从中陆寄来的信笺到了。是殷璧越在学府三年里，写过的所有文章的拓本。

&ldo;拜入沧涯之后，他的消息很少，没有办法。&rdo;

钟山翻着几页薄纸，&ldo;足矣。&rdo;

殷璧越则拿着段崇轩给他的纸片研究。

纸片有大有小，有的字迹工整，有的随意潦糙，上面写着钟山拜入青麓剑派前的杂事，或是涂画着他剑势的走向和角度。这些信息很零散，很多看似无用，但是殷璧越看的很认真。

话唠有些不好意思，&ldo;只有这么多。&rdo;

这已经出乎殷璧越的意料，远远超出了他对话唠消息来路的预判，&ldo;已经很好了。&rdo;

从晌午到深夜，殷璧越一直站在窗前静思。闭上眼睛，无数画面一闪而过，好似经历了钟山人生中的前十六年。

少年成名，沉浸剑道，孤独而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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