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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黑木林湖，位于城东25公里的长城乡，湖水黑墨，沽沽冒顿，又被称为龙王泉或黑墨湖。大唐凉州的牧马监就设在这里，按方位划为前营马场、西湖马场，水糙丰美，可耕可牧。

武夷山的九曲红梅茶，挑又小又嫩的，清明时节采的头茶，以泉水冲泡，鲜亮红艳，有如水中红梅。干净纱布滤其渣，加入新鲜牛辱搅拌，其味浓郁，齿颊留香。

&ldo;这叫奶茶。&rdo;我亲手调茶，自动省去&ldo;珍珠&rdo;二字，第一我做不来珍珠粉圆，第二我不想人人把我的名字咬牙切齿，所以，一千两百年前的古人有幸喝到了我调的&ldo;奶茶&rdo;。

&ldo;好香的茶，在下可能叨扰一杯？&rdo;不速之客光临湖边亭榭，来人一为紫袍官服男子，另一人为青衣白袜僧人。沈若鸿随意额首，我看了眼那紫袍男子，五官甚是熟捻，却又说不上何时见过。

那人甩袍而坐，浅尝轻抿，品得甚是优雅从容。一杯饮尽，从怀中取了块锦帕，竟包了青玉的茶盏塞入袖中。

&ldo;遏，阁下收起的好象是我家之物。&rdo;沈若鸿弹指，我大哥知我爱喝茶，特意叫她从灵州带来的一套青玉茶盅，共是两对，一路轻拿轻放，这人倒好，连喝带拿竟想占为己有。

&ldo;在下岂是夺人所爱之人，圆行师傅‐‐&rdo;男子微侧身，那僧人上前一步，两手恭敬一托檀木盒，启齿一笑，&ldo;これは入浴するための化粧石鹸で、殿下は特に女の子のをプレゼントします。（这是沐浴用的香皂，殿下特意送予姑娘）&rdo;

我一楞，对答却不假思索脱口而出，&ldo;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多谢）&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你会说东瀛话？！&rdo;

沈若鸿和那男子同时惊叫，我跌足，郭清河的二外是日语，可郭珍珠怎会懂，都是这个日本僧人把我给绕进去了。

&ldo;姑娘的日语说得极好，小僧自入朝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乡音。&rdo;那僧人眼眶刹那泛红，失态地阿里阿多一串日语满天飞。

他口齿甚清，日语文法也与我所学几无差异，我一边听他叙述一边权为沈若鸿充当翻译。

唐高宗时入唐留学的东瀛人道文返回日本后成了一代高僧，收的弟子中有一位名叫空海。空海于开元盛世带了圆仁、常晓、戒明、义澄，四名弟子入长安习经修道。开元末年空海将大批佛经、佛象带回日本，成为日本佛教流派之一密宗的主要开创者，而四名弟子中却有两人留了下来，一呆就是十年，他就是其中之一，法号圆行。

&ldo;这东西叫香皂？用什么做的？&rdo;沈若鸿轻摸轻嗅，那檀木盒考究细致，盒盖上两片牡丹花瓣一合机簧既开，其中机巧甚为精巧，不愧是出自注重包装的日本人之手，我倒是爱犊胜过爱珠。

&ldo;香皂主要成分是油脂和碱类。&rdo;我又一次口快，再看圆行点头称是，只能硬着头皮将高中化学知识搬出来解释一番，末了如梦初醒地问了一句，&ldo;这般珍贵之物，为什么送给我？&rdo;

香皂于之二十一世纪是日常生活所需，于之唐朝，却是王孙贵戚都未曾听说过的新鲜之物，有不少野史还记载中国香皂缘起杨贵妃，莫非这块香皂来自宫中？

&ldo;姑娘冰雪聪敏，小王果然没有送错人。&rdo;他朗声一笑，精光凤目却瞟向沈若鸿牵着我的手，&ldo;小王李系，还未请问兄台贵姓高名，姑娘芳名？&rdo;

太子李亨次子，南阳王李系呀，《新唐书》有载，南阳王李系偏重渔色，看来所言非假。

&ldo;在下沈若鸿，这位么……&rdo;沈若鸿恶作剧地推我。

&ldo;我叫沈珍珠。&rdo;我挥挥手叫朝英收拾东西回家，当然，这盒这皂也是要拿的，日本高僧制的，杨贵妃用的，我干嘛不拿。

&ldo;沈姑娘难道不认得小王了么？&rdo;他拦在我面前，眸中笑意深远。

&ldo;我从未与殿下认识过。&rdo;我一口咬定，退避三舍。

&ldo;枝頭漸謝復飄颻，樹影參差寤夢凋。又見鵝毛鋪大地，流光不駐醉今宵！&rdo;李系轻吟四句，&ldo;幽州一面，小王记忆尤新！&rdo;

幽州？苏游花灯节上的对灯迷男子！

&ldo;好个不写风花雪月，满纸风花雪月。&rdo;初秋月夜，花间一壶茶，沈若鸿拿我取笑，&ldo;那个南阳王似乎对你颇有意思，若是等你及筓选妃……&rdo;

&ldo;好嫂子，既便是选妃只怕选的也是沈家那颗珍珠，而非郭家吧。&rdo;我偷笑开溜，合巧我们两人都叫珍珠，只是她自作主张改名，李系若真是有心去查我底细，只怕查到的也是沈阁老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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