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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第1页）

破空的寒光，千万剑招，埋伏的杀机、暗袭……这些不过是离去之后的代价。

只是当怀里长久沉眠的人开始咳出大口鲜血，血迹里驳杂了破碎的内脏……他头一次恨自己，不是仙。

他不是神，不是仙，只是人，救不了他怀中的人。

……

&ldo;沈洛，沈洛……&rdo;

霍然，睁开眼。

阳光刺入眼睛，分不清楚这是鹅毛大雪肆虐的幽谷，还是民国学堂的讲台。

宋涟城的脖颈后仰，粗哑的喘息像砂纸磨过。

他起身的速度快得不似常人，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身侧人息。

这一眼，看见的不是宗门族老，不是学堂稚儿，不是心心念念却早已死去的姑娘……而是，宋玥城。

宋涟城本带着书生气的眉目，霍然凝聚起寒霜雷霆，像是躯壳内换了魂魄，像是陡然崩塌的山峦，他眼里的杀意几乎没有掩饰，直直刺向懒洋洋陷在沙发内的桃花眼男子。

&ldo;……沈厌!&rdo;

宋玥城闻声轻笑转头，直接对视招呼：&ldo;师、尊?&rdo;

拳风转瞬而至，被敲打的声音沉闷而起，宋玥城猛地一哆嗦，从陷在沙发的姿态转为弓起背脊，内脏翻滚，喉间大片腥甜。

第二拳、第三拳……拳风如骤雨闪电，宋玥城除了最开始的那一下哆嗦，之后半分不挪动身躯，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盛。

随着喉间血沫终于咳出，宋玥城忍不住大笑，越来越放肆：&ldo;哈哈，哈哈哈……&rdo;

宋涟城面上闪过不愿遮掩的怒意。

&ldo;咳咳，哈，娄泽，哈哈娄泽你个懦夫，当初你护不了她，哈哈哈……&rdo;宋玥城腹中如火灼烧，整个喉间都是腥气，却不知道为什么越笑越开怀，唇角血沫破碎，汇聚成血丝流淌。

&ldo;哈哈你护不了她，咳，咳你他妈护不了她，你在这儿找我什么事!&rdo;桃花眼睁得大大的，茶金色日轮妖异至极，他眼中干涩，却没有一滴眼泪。

正常人在收到创伤的时候，不自觉会分泌生理盐水，宋玥城却好像完全没有泪腺这种东西……

或者说，这双不详眼眸的主人，天生就没有眼泪。

&ldo;……你是夺舍?&rdo;宋涟城的指骨转为遏住宋玥城的喉骨。

宋玥城的脸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

&ldo;呵。&rdo;他还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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