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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元的眸底立时有道意味不明的精光飞快地划过。转瞬他松手,斜斜勾唇:“原来除了傅清辞,你还另有弱点。”
陈青洲极其清浅地笑一下,不予置评,垂眸给阮舒打针。
“这样就可以了?”傅令元伸手给阮舒捂棉签。
“她应该只误食了一点,据我的经验判断,症状并不严重。这一针进去,睡一觉醒来就没事。”陈青洲摘掉用过的针头,随手丢垃圾桶里,又在医药箱里翻了翻,找出一盒胶囊递给傅令元,“等她醒来,吃三次。”
傅令元不着痕迹地微敛瞳仁,接到手里,闲闲散散道:“谢了。”
陈青洲转身与他对视,双手抄兜,英伦风的毛衣衬得他的气质愈发儒雅,说出的话却并不客气:“真要谢我,就让阮小姐以后不要多管闲事插手我和清辞之间的事。”
傅令元故意往楼上扫了一眼,笑:“难怪没见到她人,看来是谈笑已经把她接走了。动作倒是快。”
陈青洲面无表情。
傅令元耸耸肩:“这次算我们夫妻俩欠你一个人情。有机会一定回报。先告辞。”
言毕,他抱起阮舒,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是刚忽然想起,冷不丁道:“貌似黄金荣荣叔过两三天该出狱了?恭喜你,又多了一个帮手。”
陈青洲凝眉,无言。
待他们离开,荣一悄无声息地站到陈青洲身后,有点费解:“二爷,其实咱们刚才没必要非得捞这份人情,不是么?还无端将过敏的事情暴露给外人。”
陈青洲瞟了一眼桌上尚摊开的医药箱,淡淡一笑:“没什么暴露不暴露的,就是一个过敏而已,阮小姐早就知道这件事,她若存了心眼,傅令元终归得知道。阮小姐也不容易。那过敏症虽不至于威胁性命,但怪难受的。”
荣一未再就此多加言语,顺着他的话道:“阮小姐运气不错,刚刚好遇上二爷您,少受了会儿罪。不过,她和二爷的缘分确实不浅,竟然和二爷一样对辣椒过敏,而且我瞅着过敏症状还很像,也是胸闷气短。二爷您是遗传,不知道阮小姐是为何如此。”
陈青洲闻言,脑中闪过一瞬间的灵光。不过稍纵即逝,他没有抓住,只略略一愣,转而换到另一个话题上,半是强调半是吩咐:“迎接荣叔出狱,一定要好好准备。”
陈、陆、黄,青门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三兄弟呐……
他补充一句:“多加留意陆振华那边的动作。”
荣一点头,宽慰陈青洲道:“二爷有了荣叔的支持,在帮里就能更轻松些了。如今傅令元还被长老会卡着,四海堂的位置,咱们依旧有机会争。”
陈青洲笑着摇摇头:“只要那两亿没有下落,我们陈家就永远是青帮抹不掉的一个污点。”
提到这,他想起来顺口询问:“人查得怎样了?”
荣一回之以满脸的歉意。
陈青洲眉宇间沟壑颇深。
发现私家侦探的错误信息之后,他很快就让荣一折回当初所排除的城中村。
照道理,只要找点局里的关系就能查询到当年火灾的那户人家的具体讯息,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那份资料竟无法轻易调取。
他离开海城多年,政府机关那一块的关系打理得并没有太好,目前处于补救阶段,再高层点的人脉尚未打通。
没办法,他只能派遣手底下的人多费点劲,人工走访调查。
几乎把如今城中村所剩的全部人家和能查到的迁移户全部询问一遍,依旧毫无线索。
可以理解,毕竟火灾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城中村至今存在都是个奇迹,何况要找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完整的女人?
但同时,从私家侦探的误导,到无法调取的资料,再到城中村里的毫无痕迹,一连串,都隐隐有种刻意捣乱的感觉。
陈青洲揉揉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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