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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ldo;很遗憾，的确是这样。&rdo;汤原用自己也觉得阴沉的声音回答。

楢山抱着双臂，仍然挺直身体，闭上了眼睛。他的胸部用力隆起，然后吐了一口气。

汤原觉得好久没看到他的这个动作了。在基本设计和详细设计的阶段，每月举行一次报告研发进度的小组会议上，只要他对锦重工业的说明不满意，就会做出这个动作。他的年纪应该比汤原大一、两岁，但像修行僧般的长相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几岁。

&ldo;那个还可以飞多久？&rdo;大江指着窗外问。

汤原看着自己的手表，&ldo;最多不超过两个小时。&rdo;

&ldo;还有两个小时的寿命吗？&rdo;大江用手掌拍了拍刚理过发的后脑勺。

&ldo;想在那之前逮捕歹徒恐怕是天方夜谭。&rdo;

在现阶段，这应该是最确实的推论。汤原只能保持沉默。

楢山张大小眼睛问：

&ldo;歹徒打算怎么移动ch─5xj？&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歹徒不是说，如果政府答应他的要求，就会让直升机远离反应炉吗？你们认为歹徒会用甚么方法把直升机移开？&rdo;

&ldo;可以靠无线电对电脑发出指令。&rdo;

&ldo;ch─5xj的操纵系统已经输入了这种程式吗？&rdo;

&ldo;对。&rdo;

&ldo;但是ch─5xj再厉害，也无法自动降落。&rdo;

&ldo;没办法。&rdo;

&ldo;那歹徒到底打算把它移去哪里？&rdo;

&ldo;这个嘛……&rdo;对于这个问题，汤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不想说出来。很显然，这个答案会让眼前的男人失望。不，他应该知道这个答案。

于是，汤原说：&ldo;我猜想应该会让直升机坠入大海。&rdo;

楢山维持和刚才相同的姿势，但右侧脸颊稍微抽搐了一下。

&ldo;果然是这样的结果吗？&rdo;

&ldo;我认为这是合理的推论。&rdo;

调度实施总部的大江冷笑：&ldo;既然这样，即使把歹徒缉拿归案，ch─5xj也回不来了。&rdo;

&ldo;不，如果抓到歹徒，&rdo;山下说，&ldo;就不必担心会因外力坠落，也许可以有解决的方法。&rdo;

&ldo;甚么方法？&rdo;楢山转头看向山下。

&ldo;比方说，可以派人进入直升机。在救我儿子时，救难员不是顺利转移到那架直升机上吗？能不能再试一次……&rdo;

山下越说越小声，因为他察觉到楢山的眼神越来越严厉，但楢山用和之前相同的语气说：&ldo;你的意思是，要那些救难员再冒一次生命危险吗？&rdo;

&ldo;不，这……&rdo;

&ldo;因为你儿子的事人命关天，他们才会挑战那么危险的任务，他们会为了救人赌上自己的性命，但不会为了救直升机做这种事。防卫厅也不会为区区一架直升机赌上队员的性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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